却也没有直接点破,任由小家伙狐假虎威地从自己这个父亲身上借势,并且暗自自鸣得意。
……
“这是为父的书房,没有为父的准许,就连你母亲她们也不能擅入。”
等到没人处,这小子果然麻利地从韩绍身上跳了下来。
在听闻韩绍这话后,小脸不禁一怔。
“那为什么我能来?”
韩绍揉揉他的脑袋。
“因为你是为父的延续,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你们帮为父分担。”
你们?
韩坤敏锐地从父亲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而韩绍也没有隐瞒。
“你还有一个幼弟在外,唤做长安,只是为父现在还没办法将他接回来。”
说着,韩绍顿了顿,才叹息道。
“这些年,你与为父虽少有相见的机会,但他至今尚未见过为父。”
除非你愿意抛开一切,肆无忌惮。
纵然你力量再强,依旧会这般那般的不如意、不顺心。
步步为营,则意味着总免不了要蒙受一定时间的憋屈。
‘平安,为父或许并没有如你想像得那般强大、伟岸……’
‘所以不要肆无忌惮,要学会敬畏。’
这是韩绍给自己这个长子上的第一课。
在这之后,韩绍又拉着他,父子俩一同坐在平日里处理公务的书案处。
随意翻开一份书案上积累的公文,韩绍道。
“这些年,幽北数千里、乃至万里草原的诸般事务决策,皆出于此处,出自这处不大的简陋书房。”
“是不是觉得……这权力很大?”
都说权力于世间男子而言,是最烈的春药。
韩平安年纪尚幼,却依旧在父亲的话语中微微涨红了脸,眼中流露出本能的兴奋。
而这时,韩绍却是将那份公文合上,交到了他的手中。
“但为父要告诉你的是……权力与责任是对等的,而且需要实力去支撑,否则……必遭反噬……”
话音落下,韩坤只感觉手中那份轻薄、寻常的文书,越来越烫、越来越重、直至宛如山岳般,重重砸在身前的书案上。
此时,他的小手上已经被灼烧得一片赤红,有如被烙铁熨烫过一般。
而这,便是韩绍给他上的第二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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