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若不为你筹谋,岂不愧对你这一声‘父亲’?”
韩奉先涕泪横流,几近不能言语,只能够叩在地,口呼“父亲——”
少许,已经安排好了韩奉先的韩绍,转而望向另一边的李神通,笑了笑道。
“至于神通,你就去你父亲那边吧。”
说着,同样拍拍他的肩膀,亲近道。
“去了你父亲那边,若是受了委屈,你来信告知叔父,叔父替你收拾他!”
李神通闻言,顿时顾不上嘲笑韩奉先的失态,赶忙咧嘴笑道。
“那感情好!”
“叔父须知,我早就看我那老子不顺眼了!”
韩绍闻言,哈哈大笑。
“李靖有你这逆子,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若是旁人骂李神通逆子,他估计得给那人头拧下来,可韩绍骂他,他只憨憨一笑。
等到笑声止住,韩绍正了正颜色。
“去吧,好好打,若是能建立功业,也好让世人知晓,你们并不是倚仗父辈的膏腴纨绔,实乃当世英杰也!”
就这样,韩奉先和李神通这一对少时挚友,自相识后,第一次分作左右两路,也算是各奔前程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出意外,东西两路战事皆打得很顺利。
不说以风卷残云之势雷霆扫穴,也差不离了。
西路的并州狼骑一战几近除名,残存的三万余骑在走投无路之下,反倒是成了齐朔那支西路军的开路先锋。
等到并州刺史丁轨被打得脑浆迸裂而死的消息传遍并州,各地更是士气大丧。
除了那些自命清高、不识天时的蠢货,很多郡县几乎是望风而降。
而负责南下涿州的东路军,由于是全是骑军。
所以尽管有袁奉和袁氏的支撑,各郡县抵抗力度颇为顽强,可在撼山巨炮的辅助下,突进的度甚至还要快上一些。
不到半月,整个涿州便几乎全都沦陷于东路镇辽军之手。
只是接下来的战事,他们却是卡住了。
没办法,袁奉那条丧家老狗似乎已经疯了。
一路南退的他竟然死死钉在涿州重镇广阳城不退了,并且做出一副死战到底的模样。
只可惜这依旧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那一日,此战仅仅露过一面的韩绍,终是出手了。
九境太乙争锋,天地变色。
激战未许,虚空中忽然传来袁奉的悲呛、疯狂的大笑声。
“哈哈——错了!错了!不!谶言没错!”
“是你!是你!你才是真正的逆——”
声振寰宇的大笑,并未完整。
天刀如瀑,直接斩断了一切,包括他临死前才明悟过来的真相。
“聒噪!”
……
sad4。。sad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