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还是他所熟悉的顾其青，并没有突然变异。
他们回到宿舍楼时已经是夜里八点。
向杉站在六楼走廊上，转身对顾其青说再见。
顾其青看着他，忽然唤他一声：“杉杉。”
向杉把迈进寝室的一条腿收回来，转头疑惑地看向他。
“今天是我这一年过得最开心的一天，”顾其青表情平静地这么说，“谢谢。”
向杉顿时感觉头皮有点麻。
顾其青真的太容易把别人的一丁点好全都放在心上。
他明明也没做过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说谢谢呢。
大概因为顾其青在家里向来是被忽视的那个吧。
向杉想到这里，抬头对着顾其青笑笑：“小事，以后我可以经常带你去看电影啊。”
顾其青点了点头：“那就说定了。”
向杉指指寝室门：“那我先进去了？”
顾其青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他走进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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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杉尽管跟顾其青打了个包票，但接下去一个月时间他们都没再有机会出去。
期中考试来临，向杉又重新拾起中学时的保留项目，临时抱佛脚。
他每天泡在图书馆，捧着专业书恶补他在课堂上遗漏的各种知识。
顾其青有空时也会来陪他，帮他改代码，划重点。
向杉有时看着自己身旁伏案而坐的顾其青，恍然感觉回到了高考前那段时间。
但顾其青显然比只需要备考的他要忙碌许多，所以他们也并不能像高中一样天天待在一起。
出了图书馆，向杉就会听到顾其青接起各种电话，然后奔向校园的各个角落，忙着处理学生会的事务。
他们在这般紧凑的时间里，抽空去社团参加了一次救助活动。
也多亏这场活动，向杉终于感觉自己当回了一个人类，而不单纯只是个考试机器。
在活动的后半段，顾其青才匆忙赶到。
他对向杉说了声抱歉，然后效仿他拿起一旁的狗粮袋，倒在盆里，喂给正嗷嗷待哺的流浪狗们。
向杉坐在草地上，看着不远处聚拥着分食的流浪猫狗，它们吃得心满意足，尾巴直摇。
“有时候觉得当猫猫狗狗也挺不错的，”向杉发出一声感叹，“它们至少不用考试啊。”
一旁的顾其青笑了一声。
“考试对你而言没那么难，”他说，“每一次考试你都能排名前列，只要你想。”
“那都是你帮我的，”向杉向他伸出手，“好兄弟，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在帮我。”
顾其青愣了一下，伸手跟他轻轻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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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杉终于安全度过了考试周。
在等成绩的自由时光里，他跟几位室友又开始了赛季初的游戏征程。
这段时间他天天看好友列表，顾其青一次也没有上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