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第31章第31章笨蛋
nbsp;nbsp;nbsp;nbsp;“很奇妙的经历。”
nbsp;nbsp;nbsp;nbsp;阿蕾奇诺与我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观看同一场审判,不过她是坐在观众席上,我坐的是证人席。
nbsp;nbsp;nbsp;nbsp;瓦谢案因证据实在太过确凿毫无悬念而让枫丹人失去观看的一部分乐趣,但原告席上坐着是一只纯水精灵,又弥补了些许。
nbsp;nbsp;nbsp;nbsp;我在这场审判里,总算是捋清楚了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薇涅尔,原告席上的纯水精灵,她是瓦谢被胎海水吞没的恋人,瓦谢在她死后,为了研究怎么让自己的恋人复活,在这个过程里,犯下了连环少女失踪案。
nbsp;nbsp;nbsp;nbsp;而我,我闯入了他的研究基地,放倒了瓦谢,并且用未知(那维莱特认证)力量,将受害者们解救了出来,延续了她们本该被凝固的人生。
nbsp;nbsp;nbsp;nbsp;作为局外人,我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我甚至还能见到观众席上乔装打扮过的那些少女们,她们在看自己仇人的下场。
nbsp;nbsp;nbsp;nbsp;这段时日里,已然迈出新生活第一步的少女们——她们笑着说,依照出生日期,她们中有一部分人已经无法用“少女”来表示自己大致的年龄——在我在沫芒宫兼职的时间里,向我表达了谢意,用的理由大都是“听说香水魔女在这里,我想跟她合个影”nbsp;nbsp;,等到了我下班。
nbsp;nbsp;nbsp;nbsp;“您的香水,”来见我的少女们试图用平静的声音让自己更贴切理由一些,又很难真的冷静下来,有些人可以忍耐到结束,有些人刚刚开口就已经落下了眼泪,“给予了我新生。”
nbsp;nbsp;nbsp;nbsp;活着接触现实不一定是完全的好事,死者复生首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能否暴露这一点,暴露了后续如何应对、受害者和我的意愿是否一致、复生的人能否适应现在的生活……
nbsp;nbsp;nbsp;nbsp;这些一个个解决了,陌生感对她们而言,又是随着死亡时间的拉长而增加的。
nbsp;nbsp;nbsp;nbsp;最近的死者可以说自己逃过一劫,时间最远的死者,面对的却是沧海桑田。
nbsp;nbsp;nbsp;nbsp;不是死者活过来,犯罪者的罪名就不成立的,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们活了过来,犯罪者的罪行才会更加明晰。
nbsp;nbsp;nbsp;nbsp;死者无法说话,活人可以。
nbsp;nbsp;nbsp;nbsp;死后的魂灵尚且不甘意图索命,活人,活人更是恨意冲天,意图将他抽筋剥皮。
nbsp;nbsp;nbsp;nbsp;失去的人生是不会回来的。
nbsp;nbsp;nbsp;nbsp;我对她们只说:“那些香水本就是为人而生产的,你们与其来见我,不如先感谢一下购买的自己。”
nbsp;nbsp;nbsp;nbsp;“我们仅仅是购买者和商家的关系。”
nbsp;nbsp;nbsp;nbsp;非常官方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现在,薇涅尔对瓦谢的指控仍在继续。
nbsp;nbsp;nbsp;nbsp;最初,他们是一对爱侣,最后,薇涅尔成了瓦谢戮害无辜的借口。
nbsp;nbsp;nbsp;nbsp;这场审判里,那维莱特象征枫丹律法的公正性,高台之上的近距离观看审判的水神,正义之神,则是在戏剧化表演。
nbsp;nbsp;nbsp;nbsp;有些错乱。
nbsp;nbsp;nbsp;nbsp;更加错乱的是她的好感度,响起了两声。
nbsp;nbsp;nbsp;nbsp;「芙宁娜(神)好感度:51。」
nbsp;nbsp;nbsp;nbsp;「芙宁娜(人)好感度:64。」
nbsp;nbsp;nbsp;nbsp;因为很奇怪,在审判结束后,我多留了一会,仔细的观看欧庇克莱歌剧院内部的装潢,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谕示裁定枢机。
nbsp;nbsp;nbsp;nbsp;审判过程中,它是做出最终决策的机器,也是枫丹能源来源之一,审判过程所产生的律偿混能虽然不算稳定,但也是能源危机的一种解法。
nbsp;nbsp;nbsp;nbsp;还是水神的造物。
nbsp;nbsp;nbsp;nbsp;出门的时刻,是要比正常的要晚上许多,阿蕾奇诺等了我一段时间,才有了能跟我交流的机会,才能够说我的经历奇妙。
nbsp;nbsp;nbsp;nbsp;布法蒂公馆里温暖如初,第四席说我们合作的项目比预想中的要顺利。
nbsp;nbsp;nbsp;nbsp;“你做了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个结论,却并没有追究下去的意图。
nbsp;nbsp;nbsp;nbsp;红茶散发着热气,我抿了一口,在未散的香气中,听到她说:“无论你做了些什么,务必要保全自身。今天的审判你也看到了,相比于水神芙宁娜,那维莱特看起来更像是枫丹的水神。”
nbsp;nbsp;nbsp;nbsp;“他很危险。”
nbsp;nbsp;nbsp;nbsp;我无比认同阿蕾奇诺的这句话,因为我现在喊他名字都喊不出来。今天的审判里,要不是瓦谢案证据确凿,需要我这个局外人作证的概率小到不能再小,在场的所有观众,都能听见我喊他“亲爱的”,喊所有除瓦谢外的所有参与者“亲爱的”。
nbsp;nbsp;nbsp;nbsp;局面对我不利的情况下,我可以将水搅得更浑。
nbsp;nbsp;nbsp;nbsp;平日相处里,我会避免直接称呼他名字的场合,但为了调理疗愈我的语言中枢紊乱,我们需要近距离相处,有些场合精神紧绷着还容易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