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行了，今天的面试结束了，你先出去吧。”
“今年不行，我就明年再考，我一定会修仙的。”
张羽老实道：“我想考上名牌大学，嵩阳高中是我能报考的学校中，大学录取率最高的一个。”
诡异的场景似乎刺激到了他的大脑，让一股股破碎的记忆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来回翻滚跳跃。
“妈，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有时候刚刚还在开开心心吃饭，接了个电话后就眉头紧锁，一口也吃不下了。
面试官皱了皱眉，打断道：“别说这些场面话。”
感受自己被汗水浸透的黏腻皮肤，还有周围那无比闷热的环境，张羽想要找空调遥控器，却想起来这房子里根本没空调。
想到这里，张羽突然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这就是我家吗？”
张羽微微一愣，没想到本以为已经非常努力的自己，在努力上竟然还和他人有这么大的差距。
只因为他现利滚利下来，张羽已经欠了各大平台总共七十多万的钱。
与此同时，脑海中的相关记忆也涌了出来。
“妈，对不起。”
还贷……借贷……还贷……借贷……
“这家伙进高中之前就开始借贷补课了，进嵩阳高中后为了跟上大家的成绩，于是他又灵机一动，开始为了提升成绩以贷养贷，四处借钱吃药补课，强行激潜力，最终不但钱越借越多，潜力也被渐渐榨干。”
而地上那具破旧娃娃瞪着一双黑色纽扣组成的空洞眼眸，正直挺挺地看向他。
母亲：儿子，你不要担心，不论你选绝育还是变性，手术的钱妈妈一定会帮你凑齐的。
闪烁着猩红火光的一排排蜡烛，正环绕着他和一具破旧娃娃。
当他回过神来时，便现自己已经迷迷糊糊地离开了天台，一步步回到自己家门前。
放心，只要植入一些小小的法器来提升你的代谢能力，这是具体价目表……”
左边的面试官问道：“高中课程你学了多少？”
“同学，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就是最适合你这种平民天才的高中。
回到家中，张羽如一尊石像般默默坐着。
但普通人无福享受仙道技术带来的大部分福利，反而每日忙于生计之中。
“竟然欠了七十万……靠！”
每天班主任会给你们9oo克以上牛妖专用的补剂，保证你们的修炼效果是原先的十倍以上。
“哼。”
张羽猛地一拳捶在床上，怒道：“这个世界里……就算对高中毕业的天之骄子来说，这也是一笔巨债啊。”
过去这些年的努力学习似乎都成了笑话。
一次次的面试，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将沉浸在记忆冲击中的张羽唤醒。
一阵剧痛从男人的脑海中传来，将他那混沌的意识从黑暗中渐渐唤醒。
“天灵根一定要租的，没有天灵根我法力跟不上……”
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里的福利吧，我们在饮用水中添加了促智剂，保证学生时刻维持在五级专注状态。
过去一年多来，在学习过程中的种种花费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些免费、赏识、馈赠……钱全都来自于他从各大平台的借贷。
母亲终于忍不住劝说张羽少花点钱。
面试官微微一笑，看着手上的资料说道：“嗯，全科满分，全校第一？怪不得被推荐过来。”
而他便是生活在昆墟第一层，一名考进嵩阳高中名叫张羽的高中生，最近正沉迷于某种古怪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