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誉王妃倒说到了点子上！”
听到自己爱听的，皇帝心情好了许多：“你们肉体凡胎，哪知这里头的玄妙！只会对着朕指指点点，殊不知，朕若得了天道法门，不仅可以长生，还可保大周江山永固！”
“陛下！”
誉王还想说什么，却暗中被何湘宜按住。
“承嵩，你就是太年轻了，等你到朕这个年纪便什么都明白了！反观誉王妃，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灵气，真是难得！”
何湘宜垂首：“陛下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罢了，你们回去吧，朕也要去休息了！”
直到坐进马车里，何湘宜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回忆起方才的雷霆之怒，她依旧觉得手脚冰凉。
犹豫半晌，她不安的开口：“王爷恕罪，方才妾身不该多嘴……”
誉王看着她，突然伸出一只手。
何湘宜将手递给他，却被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手心传来暖意，冰冷的手指得到慰藉，她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妾身知道王爷也是因为内忧外患，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不过陛下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前几年她就曾听闻陛下痴迷道法，还经常召集道士进宫炼丹，不过那时也没像现在这样，弃百姓民生于不顾。
“本王知道，方才若不是你，本王恐怕又要和陛下起一番争执。”
“又？”何湘宜苦笑：“看来王爷不止一次为民发声了，只是一味如此只会激怒陛下，届时再连累王爷，以后京中百官和大周百姓还能仰赖谁呢？”
“本王是不是让王妃担忧了？”
“夫妻本是一体，无论发生何事，妾身都会与王爷共同进退。”
当然，她也盼着誉王能平安无事，起码在父亲洗清冤屈之前，让她坐稳誉王妃的位置。
只是看当今陛下，一年比一年昏聩，将来他会同意重审旧案洗清父亲的罪名吗？
若不能，那求助誉王呢？
“妾身斗胆，想问王爷一句，审刑司是否能为世间不平发声，为天道不公鸣冤？”
誉王静静看着她，手心里，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明明有些胆怯，却依旧昂首，期待着他的回答。
“王妃说的，正是本王在做的。”
她松了口气，又连忙笑道：“那妾身以后若是也遇到不平之事，就来找王爷做主！”
“好……”
“我会带上证据，也不会牵连王爷和王府！”
男人轻笑出声，眼底满是宠溺的温柔：“牵连又如何，不是你说的吗，夫妻一体。”
何湘宜羞涩的点点头：“多谢王爷，妾身有些困了，先睡一会。”
说着，她靠着马车闭上眼睛，借此来掩盖自己眼底的热流。
誉王握着她的手，鼻尖萦绕着露华散的清香，他的目光一直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何湘宜，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轻叹一声，将人拢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
背后是男人结实坚硬的胸膛，属于誉王的气息温暖又踏实。
何湘宜一开始还有点紧张，随着身后男人呼吸逐渐平缓，她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半晌后。
“王爷，王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