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外，清脆的马蹄声如鼓点般碾碎满地如银的月光，林清欢紧紧攥着萧景明战甲上冰冷的锁子甲，指尖传来硝石与铁锈混杂的粗糙触感，那股腥气直刺鼻膜。
观星台的铜雀灯在夜风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被吹得摇晃不已，在青砖地上投下破碎的光斑，像极了现代手术室那明亮而柔和的无影灯。
＂漠北的炼钢高炉，该烧多少条人命才能成型？＂她将全息地图按在萧景明护心镜上，那些本不该存在的烟囱正在地图上吞吐着如血般的红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萧景明的喉结在清冷的月光下上下滚动，战甲缝隙里还卡着半片带血的密信残页，那血迹看起来格外刺眼。
三日后，太医院里弥漫着苦艾那浓郁而略带苦涩的香气，直沁入鼻腔。
林清欢正用酒精棉片擦拭银针，酒精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忽听得院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像是一群人在匆忙奔跑。
四个小太监抬着竹榻冲进来，榻上老者浑身紫斑，那紫斑颜色暗沉，如淤青般可怖，脖颈肿得发亮，泛着不健康的光泽。
太医院判捋着山羊须，摇头叹息道：＂此乃尸蛊之症，老朽行医四十载。。。。。。＂
＂尸蛊个鬼，这是过敏性紫癜。＂林清欢的智能手环扫过患者瞳孔，蓝光在腕间流转成现代病历报告，那蓝光闪烁的光芒有些刺眼。
她瞥见墙角闪过周丞相门客的衣角，突然明白为何这老者指甲缝里沾着槐花粉——太医院药柜第三层，昨日刚补了十斤槐花蜜，那槐花蜜的甜香似乎还在空气中残留。
云嬷嬷端着铜盆进来时，正撞见自家主子在咬开玻璃药瓶，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淡蓝药液顺着瓷勺滑进药碗，混着捣碎的地肤子泛起奇异泡沫，那泡沫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去取冰窖第三层青陶罐里的蛇床子，要隔着银丝帕捣药。＂林清欢边说边往老者舌下压抗过敏含片，腕间系统光幕正闪烁《金匮要略》的解毒篇，那光幕的光芒微微闪烁。
太医院判突然抢步上前：＂娘娘竟用西域妖术！＂他枯槁的手指刚要碰到注射器，却被林清欢反手用银针扎中合谷穴，银针入肉的轻微刺痛感似乎都能想象得到。
年轻医女趁机掀开老者的裤腿，露出正在消退的红斑，那红斑颜色逐渐变浅，像褪色的颜料。＂诸位请看，槐花蜜调蛇床子外敷，配合。。。。。。＂
她故意顿了顿，将现代氯雷他定片说成＂蓬莱仙岛秘药＂。
院中顿时弥漫起带着薄荷味的药雾，那药雾凉凉的，轻轻拂过脸颊，智能手环在袖中投影出伪造的《海外奇方》残卷，那投影的光芒有些虚幻。
当老者喉间的哮鸣音渐弱时，周丞相安插的武将军正撞碎门框冲进来，铠甲上还沾着城南赌坊的骰子粉，那骰子粉在铠甲上显得格外突兀。
＂将军来得正好。＂林清欢突然将冰镇药碗塞进他手里，那药碗的冰冷触感透过手掌传来。＂这位大人中的是南疆蛊毒，需至阳之人掌心血作药引。＂她看着武将军瞬间惨白的脸，腕间系统光幕闪过＂高血压患者忌放血＂的提示，嘴角勾起娇憨弧度：＂莫非将军舍不得三滴血？＂
夕阳如血，染红太医院的白墙，萧景明的玄色蟒纹靴正碾过回廊暗处的槐花，那槐花被碾碎，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他望着廊下煎药的背影，林清欢襦裙系带间别着支钢笔模样的体温计，发髻上银簪刻着只有显微镜能看到的刻度线，那银簪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王爷看够了就出来搭把手。＂林清欢突然朝阴影处扔来捣药杵，捣药杵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西南角第三株夏枯草该剪二钱。＂她没转身，耳垂却泛起海棠红——智能手环的体温监测功能正在疯狂报警，那报警声尖锐刺耳。
暮色吞没最后一丝霞光时，林清欢在药柜暗格里摸到一块带余温的桂花糕，那桂花糕的温热触感从指尖传来。
油纸包上沾着铁锈与沉香味，正是萧景明战甲上常有的气息。
她咬开糕点时突然愣住，桂花馅里裹着半枚青铜钥匙，齿痕与她穿越那日咬过的急诊室门禁卡一模一样。
宫灯次第亮起的瞬间，智能手环突然震动，那震动感在手腕上格外明显。
全息地图上，代表周丞相府邸的红点正在吞噬周围街巷，而漠北炼钢厂的位置赫然显现出微型核反应堆的轮廓，那红点闪烁的光芒格外醒目。
林清欢捏碎桂花糕，糖渍在指尖凝成血珠般的红点——那钥匙齿间分明刻着＂景明＂二字，笔锋却与2099年时空管理局的电子签名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