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死了!”
“早该死了,断断续续拖了整整五年。将整个朝堂折腾了个够呛,谁登基来着?”
“大皇子。”
“哦吼,居然是大皇子?那七皇子呢?”
“七皇子还是略输了一筹,在关键时刻被大皇子摆了一道,落了个下身残疾的惨样,彻底被踢出夺嫡之列。”
“这七皇子还是不行啊!夺嫡之争何其惨烈,如果是一味的只有对外的贤名,不懂得其他谋算,那他被人算计失去夺嫡资格也是他的命。”
“是啊!七皇子还是过于磊落了!”
“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就那样呗!”
“现在是多事之秋,两年前大哥平调到其他府上任知府,现在任期未满,再遇上国殇,大哥还是蛰伏起来比较安全。”
左时千和右霖在客房当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朝中的局势,他们三人五年来游走在全国各地,偶尔帮助一下林州牧,几年来过得也是相当潇洒。三人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在江湖当中也闯出了三人的响亮名声。
自从五年前在乾阳关目睹了一门灭门惨案,第二日三人搞清楚那户人家是谁后,右霖就飞鸽传书给林州牧。
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提醒,让他最近小心点别惹了京中人的眼。
那一户人家,是巡盐使。官职不高,但是却是天子心腹。而且油水充足,他们家已经算是低调的了,最后还是惹了别人的眼惨遭灭门。
当然,当时是非常时期。如果是正常时候,没有人会光明正大的去灭巡盐使满门。毕竟,灭杀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也就是老皇帝老了对朝廷的把控力降低,再加上太子失踪不知生死,朝堂上天天争论着立储一事。让老皇帝身心疲惫,力不从心,哪怕是自己的心腹被灭了满门,也是开始雷声大点,雨水小最后不了了之,重新任命了一个巡盐使为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楚长离纤细的手指滴溜溜的在茶杯上转了一圈,漫不经心道:“不是说大皇子生性残暴,除了占据了长子的名头以外,不堪为帝吗?”
“七皇子虽然登不上皇位了,但他也不至于愚蠢到让大皇子登基吧?老皇帝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哪怕七皇子扶持一个傀儡上去,那下场也比大皇子上位要来的好啊!”
右霖摇摇头,轻抿了一口茶:“这很难说,大皇子和七皇子势力不相上下,如果七皇子真的扶持一个傀儡上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吧,最后却是大皇子登基了。那只能说,最后还是大皇子技高一筹了。”
左时千:“无所谓,反正不管谁上位,和我们都不相关。”
左时千生性如此,对这些事情并不多关注。他知道这些事,完全是依靠右霖跟他说,再加上他大哥是当官的,他才不算对朝廷之事两眼一抹黑。
听他这么说,楚长离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谁说跟他没有关系,他们能如此潇洒的行走在江湖当中,依靠的不就是没有天灾人祸的相对和平的国家吗?
如果当权者是个暴虐无道,奢侈享乐之人。那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会被影响。如果再来点天灾,那整个社会都会处在动乱不安当中。
届时,他们还能不能如此潇洒行走江湖还未可知呢!
说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她还发现了一个不算好的现象。这些天温度持续上升,路过的一些庄稼地,上面种植的粮食焉头耷脑,还有干枯萎缩的迹象。
还有一些小河流,河水急剧下降。甚至有些水沟当中,已经没有水流出了。这种现象,种种都在表明可能会有大旱。
现在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将来就不一定了。
楚长离看着两人,决定将这些情况都告诉他们。他们也该做好准备,尤其他们还有一个知府大哥。
“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你们听完了,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们大哥。”
左时千和右霖抬头看向她,看她脸上的表情还有一点严肃,下意识就端正了姿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楚长离也不卖关子,将这些日子的观察一一告诉了他们。
两人听完,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没有质疑,因为这些年楚长离跟在他们身边,给了他们太多的帮助了。对于她的话,她既然说了出来那她一定有九成的把握是真的会有大旱降临。
所以两人对这件事非常的注重,因为这很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