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菱咬着的唇缓缓松开,有些尴尬。
“一点点,我是怕弄脏夫君的官袍。”
谢玄机本就不在意,官袍脏了洗了便是。
他只是怕她讨厌他的触碰,仅此而已。
“好了,夫人若无事就先歇下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沈乐菱眨了眨眼,原来他没换衣服是还有公务要忙。
她踮着脚尖,单脚跳了跳,摸到床边的铃铛摇了摇。
很快秋雨春月低着头进来伺候。
沈乐菱吩咐道,“夜里天黑,马车不好走,夫君,我让春月准备一盏灯笼给你带上,厨房炖的清火降躁的汤提前用凉水冰镇一下,等你回来喝时正好。”
谢玄机沉默片刻,回答:“好。”
廷尉府。
谢玄机翻开文书,继续批阅。
一旁楚亦扔了一颗糖豆花生进嘴里,见到去而复返的好友,实在想不明白。
“你回都回去了,就该夫人孩子热炕头,又折回来算什么事。那位她不生气?”
谢玄机睨了一眼楚亦,“没人留你,大门在那边。”
楚亦觉得谢玄机这么一个无趣刻板的人,能成婚,纯粹是捡漏。
为何他就没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
他越发对沈乐菱好奇。
一屁股坐在谢玄机旁边,支着下巴望着他。
“哎,说真的,新婚燕尔就该如胶似漆,你可不像刚刚新婚。莫不是人家不在意你,所以才觉得无所谓。”
闻言,谢玄机脸色一变:“少管闲事。”
噗!
楚亦哈哈大笑,“慕之,你急了。刀架在你脖子上,都没见你这么着急,这会儿你跟我急什么,该不会是对人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吧。”
谢玄机拳头已经硬了,提醒楚亦:“我们本是夫妻。”
哦!
楚亦目光姣洁,故意贴近谢玄机仔细嗅了嗅,他衣裳有淡淡的药香和女子香粉的味道。
他故意使劲嗅了嗅,“你不是不喜欢香粉吗,今日怎么涂脂弄粉了,味道还怪好闻。”
“看来你真的很闲,不如我禀报陛下让你协助三皇子一起彻查私盐案。”
谢玄机懒得理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廷尉府找他废话。
“还是算了吧,谁都不愿掺和私盐案,让三皇兄自己头疼去吧。”
楚亦一手搭在谢玄机的肩上,掏出好酒。
“千秋雪,好不容易得的好酒,我来找你喝酒的。”
说着楚亦撕开酒封,抱着酒坛猛灌了一口,然后递给谢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