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远额角青筋随着太阳穴突突跳动,指节因过度用力攥紧而泛出青白,他坚信司盼盼失踪,一定和那个心如蛇蝎的老太太绝对脱不了干系,毕竟早些时候对方指使尤凤娟母子毒杀雪豹的恶行,早已暴露其阴狠本性。
夜色如墨,司明远带领着神色凝重的村民们,踏着积雪匆匆朝着老太太家走去。
老太太家的窗户透出昏黄摇曳的煤油灯光,在浓稠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个诡异漩涡。
屋内,老太太正裹着一件破旧的灰棉袄,准备上床休息。
她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放在床头的木桌上,昏暗的光线在墙上投射出她佝偻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
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一群人冲进屋内,刺骨的凉意瞬间弥漫开来。
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棉鞋“啪嗒”掉在地上。
她气得满脸通红,扯着沙哑的嗓子怒吼道:“哪个天杀的这么大胆子!大晚上的发什么疯?连敲门都不会吗?”
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是司明远时,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如同被定格的画面。
她的心“咯噔”一下,暗自思忖: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
此前她就听闻司明远去二儿子家大闹一场,尤凤娟母子也已将毒杀雪豹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原本还在疑惑,为何司明远迟迟没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没想到这就气势汹汹地带人杀到了。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冷声质问道:“大晚上的,你带着这么多人闯到我这儿,到底想干什么?”
司明远站在门口,凛冽的寒风掀起他的衣角,眼神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死死地盯着老太太。
心中翻涌着强烈的厌恶,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指使尤凤娟母子毒杀我家雪豹的事,我暂且不跟你计较。
现在我只问你,盼盼在哪儿?立刻把她交出来!”
老太太微微一愣,随即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猫,暴跳如雷。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向前走了两步,扯着嗓子呵斥道:“那个小丫头从不来我这儿!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事实上,全村人四处寻找司盼盼的动静早已传入她的耳朵,只是她没料到司明远会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头上,还带着一群人直接闯入家中兴师问罪。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司明远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亲奶奶,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动手教训这个恶毒的老太婆。
此刻,司盼盼怯生生的模样不停地在他脑海中闪现,小妹那软糯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哥哥,我害怕……”想到小妹可能正身处险境,哭着喊着找妈妈,他的心就像被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疼痛难忍。
孙海龙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看着老太太步履蹒跚、行动不便的样子,实在难以想象她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司盼盼藏起来。
于是,他忍不住劝说道:“奶奶,大家都急疯了,您要是知道盼盼的下落,就赶紧说出来吧。
再这么耽搁下去,孩子可就危险了。”
石头也在一旁附和,语气中带着恳求:“是啊奶奶,虽说你们之间有些矛盾,但别拿孩子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