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孝女！”
尖利的叫嚷声音划破晨起的空气，把顾京山从好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差点儿不知道身在何处。
一束晨光从窗棂中投进来，晨曦照在女儿的脸上，绒毛清晰可见。
才恍然，昨夜已经回烧烤城的宿舍了。
“······你不给我，就是不孝······”
“······老天爷打雷劈死你······”
外面嘈杂的声音，一波一波从门缝里飘进来。
顾京山听到了顾母熟悉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打心底泛上来一阵厌烦的情绪。
静静地躺着，不想动弹。
顺手给皱眉的女儿遮掩了遮掩耳朵。
真不想起床。
从来都不让人舒心的人，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了。
“······不然就给钱，不给我，就去你单位告你，不赡养父母！”
隐隐约约传来顾洁的劝慰声，但是不管用，顾母的声音越来越大。
咒骂的话越说越离谱，顾京山躺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闹什么？”顾京山忽地打开门。
顾母听见了威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自觉住了嘴。
一回头，果然是老大！他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另一头的房门口。
顾母这段时间敢来找女儿闹，就是趁着顾京山不在。
老大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没人说啊！
顾母的心儿肝儿肺儿都颤了一下。
要是知道顾京山今天在家，她说什么也不敢跑过来逼迫闺女。
现在晚了，还把老大吵醒了！
顾母从心底升起来一抹后悔。
“你跟顾洁要什么？”
顾京山的眼睛沉静如水，一看他就是没睡饱被吵起来的样子。
“啊······我跟洁闹着玩呢。”顾母给女儿使眼色，不让女儿泄了她的底。
顾洁丝毫不顾及顾母的眼色：“咱娘跟我要服装店，说是小河现在没工作了，我现在有工作，让我把服装店转给小河。”
顾母一个劲儿地拉顾洁的袖子，不让顾洁说：“别说了。”
顾洁避开母亲的拉扯，一口把话气秃噜完：“说，如果不给小河服装店，就得把服装店赚到的钱给他。如果再不给钱，他们要去我单位闹，说我不赡养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