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斟酌片刻,说,“他不是正经人。”
新员工瞠目结舌,差点没坐稳,“你是说……”
前辈严肃地点头,“我们总监可是从十八岁就和程boss在一起了,孩子都上幼儿园大班了……你可别到处和别人说是我说的,我们总监不是走后门进来的,人家一个A大计算机专业博士生,还是看在程boss的情面上才屈才来这的。”
新员工小心地问她,“前辈,这些都是谁说的啊?”
前辈轻咳两声,掩饰地揉揉鼻梁,不想将她们整个部门在某一天下午用一大堆零食诱骗某位乖巧幼童爆料长辈八卦的事情说出来。
……
喳喳叽叽站在校门边上属于自己班的空地前,因为来得晚抢不到椅子,只能在墙边站成一排,等待爸爸或者父亲来把他们接回家。叽叽皱着一张粉润精致的包子脸,把五官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说,“怎么他们还没来呀,我腿好疼,好困……”
喳喳把弟弟按到地面蹲下,揉揉他乱糟糟的小脑瓜,“今天是星期五,父亲刚回来,爸爸会先去接父亲。”
“是哦……”叽叽撅着嘴,勉勉强强默认了这个答案。他又靠着墙面把整个人滑起来,蹭了满背满屁股的墙灰。
喳喳面上嫌弃着,又看他弟弟黏在墙上腿软的模样,老成地叹了口气,索性坐在地上,把他娇气柔弱的弟弟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喳喳是个男生,但他的弟弟是双性人,所以他应该承担起保护弟弟的责任。
“你睡觉吧,爸爸来的时候我就叫醒你。”
叽叽今天中午睡觉时和别的小朋友说话,被老师狠狠批评了一通,并且严厉地让他罚站整整一个中午。叽叽忘性大,又爱玩,不会因为这点事挂心,只是一个中午没睡觉,现在真的太困了。
他骨架瘦小,看起来比喳喳小上一圈,顺从地把头枕在喳喳的胸口,吧唧着嘴睡着了。
余缘到幼儿园门口时,正好看到这幅异常和谐的模样,心中既欣慰又感动。他走下车,把睡得死沉死沉的叽叽从喳喳腿上抱起来,单手拖着小屁股放到肩膀上,又伸手把喳喳从地上拉起来。
喳喳活动了下被睡得发麻的双腿,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只说,“叽叽今天午睡被老师罚站了。”
“喳喳,以后别惯着他。”余缘把半梦半醒的叽叽放进车后座调好的儿童座椅上。
喳喳死不承认,“我没有惯着他。”
余缘把两个小家伙在车后座安置好了,坐上驾驶位,又忍不住转过身捏捏喳喳酷酷的小脸蛋。
他这两个小宝贝,竟然除了脸蛋以外,与他和程衍一点也不像。
先说喳喳,他从自己肚子里出来以后就几乎没笑过,板着一张冷冰冰的酷酷小脸蛋,这么多年可能只有叽叽愿意完全忍受。
而叽叽又比在程衍面前的自己软乎乎多了。他从小又因为身体外貌等各方面原因,被亲朋好友变着法地宠着,天真柔软又漂亮,当代豪门傻白甜。
车子平稳地上路了,余缘和喳喳都默不作声地做自己的事情。
于是整个空间中,只有叽叽吸吸鼻子,又吧唧吧唧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