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这种话司延听得太多了,此刻听来只有好笑,也对此没什么耐心,径直打断了他得意洋洋自曝自己名号的傻子行为:“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被轻视得太过彻底,果然立刻把这个喜欢到处宣扬自己名号的刀疤男给激怒了:“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给我打!”
nbsp;nbsp;nbsp;nbsp;司延本就正处在心情不佳的时候,正愁没有地方散了心口这股郁气,接下来一句废话都没有,跟着这刀疤男一起来的这群人,他一个不落,全部撂趴下了。
nbsp;nbsp;nbsp;nbsp;刀疤男见势不对,面子上愈发挂不住,只好亲自上场。
nbsp;nbsp;nbsp;nbsp;上场前还要大喊一声:“我揍死你个小瘪三儿!”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傻,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根有手腕宽的鞭子,那鞭子就像被亲自养大的蛇一样,甚至不需要刻意挥动,就主动朝司延缠绕了上来。
nbsp;nbsp;nbsp;nbsp;这上面显然附有魔力,司延之前再怎么样也没见过这种像是装了导航一样的鞭子,凭着身法勉强躲过,身上却还是挂了彩。
nbsp;nbsp;nbsp;nbsp;甚至刺入身体的那一刻,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生出来的冰楞扎进了血肉里,过度的低温又让伤口无法愈合,虽然没有那么疼,受的伤反而更重。
nbsp;nbsp;nbsp;nbsp;司延不像他的同事那样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他虽然能打,但往往都是以巧破力,这种仿佛带着追踪器的武器,显然会压制他的这种能力。
nbsp;nbsp;nbsp;nbsp;如此一来,只能速战速决。
nbsp;nbsp;nbsp;nbsp;这种鞭子虽强,但据他刚刚过得几招来看,并非那么完美而全无弱点。
nbsp;nbsp;nbsp;nbsp;司延身体一顿,假意露出破绽,任由鞭身紧紧缠绕在背脊和腰间,待它释放出冰冷刺穿身体的那一瞬间,他便猛地抓在面前那段鞭子,用力让它绷紧,而后用力一劈,鞭子瞬间寸寸断裂,瘫软在地。
nbsp;nbsp;nbsp;nbsp;司延不可避免受了伤,但这一下显然足够狠,也足够解决战斗。
nbsp;nbsp;nbsp;nbsp;附魔的鞭子都能砍断,刀疤男被他吓得脸色苍白,连放狠话都忘了,任由自己的手下倒在地上哀嚎,自己跑得倒快。
nbsp;nbsp;nbsp;nbsp;司延是怕疼的。
nbsp;nbsp;nbsp;nbsp;他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能在多次的战斗当中,渐渐发现自己的自愈能力似乎比平常人更缓慢一些,虽然远没有达到凝血症的程度,却也更不愿意让自己受伤。
nbsp;nbsp;nbsp;nbsp;上次在掌心留下的那道伤口,好几天才渐渐愈合,到现在手上的疤痕还没有要消退的迹象,他每次看见都忍不住轻皱一下眉头。
nbsp;nbsp;nbsp;nbsp;很丑。
nbsp;nbsp;nbsp;nbsp;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出现这么丑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以他如今的贫穷程度,也不可能去找什么康复医生,只能买了两支药膏,每日好好擦上,指望着能恢复得更快一些。
nbsp;nbsp;nbsp;nbsp;现在可好,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场,这具身体上留下的疤痕更多了,衣服还被那鞭子撕得破破烂烂的,难道要这样去见那位光鲜亮丽的大主角……?
nbsp;nbsp;nbsp;nbsp;司延忍着疼,转身走进药店,买了酒精和纱布,回到家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再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才往和傅亦黎约定好的地方而去。
nbsp;nbsp;nbsp;nbsp;傅亦黎工作繁忙,司延就站在楼下等他,隆冬将至,寒风瑟瑟,周围气温也低,倒是让伤口显得没那么疼痛了。
nbsp;nbsp;nbsp;nbsp;等了没多久,便有个助理跑到他面前:“是司延先生吗?我们傅总请您上去。”
nbsp;nbsp;nbsp;nbsp;司延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友好的微笑:“是,麻烦你带路了。”
nbsp;nbsp;nbsp;nbsp;那助理看上去年纪轻轻,但怪不得是能跟着傅亦黎的,似乎见多识广,业务能力很强,既没有多问司延是什么身份,看到他这种出众的长相,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其他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不轻视也不谄媚,工作范儿十足。
nbsp;nbsp;nbsp;nbsp;司延到时,有人正在向傅亦黎汇报工作,傅亦黎指出了他好几处问题之后,让人离开,重新修改。
nbsp;nbsp;nbsp;nbsp;门本来就是半开的,助理依旧敲了敲门:“傅总,客人到了。”
nbsp;nbsp;nbsp;nbsp;傅亦黎捏了捏眉心,眉宇之间明显有几分疲惫:“进来吧。”
nbsp;nbsp;nbsp;nbsp;待司延进去之后,助理便很懂事地把门关上了。
nbsp;nbsp;nbsp;nbsp;司延的目光一旦落在主角身上,就无法轻易离开,他自然看见了傅亦黎眉宇间深重的惫色,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感觉更加过分:“傅叔叔,你好像很累。”
nbsp;nbsp;nbsp;nbsp;他自顾自走到一旁的饮水机面前,接了一杯水,指尖轻微抖动,就有无色无味的药物落在了杯子里:“……要不要休息一下?”
nbsp;nbsp;nbsp;nbsp;傅亦黎对他毫不设防,自然也不可能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下药,只有短短一瞬的停顿,就下意识接了过去:“谢谢你,小延。”
nbsp;nbsp;nbsp;nbsp;就算是出于礼貌,傅亦黎至少也会喝上一口。
nbsp;nbsp;nbsp;nbsp;然而等杯口真的沾在傅亦黎唇边的那一刻,司延的眼神却晦暗不已,甚至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尚未发现的不快。
nbsp;nbsp;nbsp;nbsp;等等——
nbsp;nbsp;nbsp;nbsp;司延眯了下眼。
nbsp;nbsp;nbsp;nbsp;任务上面好像只说了让他下药,但是没有要求一定得让傅亦黎喝下去……?
nbsp;nbsp;nbsp;nbsp;这个想法只是电花火石,司延手疾眼快把那杯水抢过来,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面对傅亦黎疑惑的眼神,司延微微一笑:“……抱歉,我太渴了,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