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想把他欺负到哭。
nbsp;nbsp;nbsp;nbsp;想占有他。
nbsp;nbsp;nbsp;nbsp;想让他永远都属于自己一个人,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然后无时无刻告诉那些暗中的觊觎者,这是他的。
nbsp;nbsp;nbsp;nbsp;萨洛斯是他的人鱼。
nbsp;nbsp;nbsp;nbsp;手臂上的疼痛反而是另一种程度的刺激,陈游用没受伤的那一只手臂把人鱼紧箍在怀里,人鱼干净的衬衫都沾染上了污血。
nbsp;nbsp;nbsp;nbsp;他受了伤,就只想吻萨洛斯。
nbsp;nbsp;nbsp;nbsp;血腥味的怀抱瞬间把萨洛斯笼罩在其中,但意外地,也许是因为有点温暖,萨洛斯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nbsp;nbsp;nbsp;nbsp;他被压在角落,气喘吁吁地抬起头:“……为什么亲我?”
nbsp;nbsp;nbsp;nbsp;因为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但就像乌鸦尽管是益鸟,却无法发出动听讨喜的声音,像陈游这样的人,也永远无法直白地示爱。
nbsp;nbsp;nbsp;nbsp;他只能轻掐着人鱼的脖子,再度吻了上来。
nbsp;nbsp;nbsp;nbsp;大拇指在萨洛斯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不断摩挲,其他的手指就在耳根作乱,与萨洛斯柔软的小舌头交缠,侵入人鱼的口腔,过于强烈的侵略性,让萨洛斯的双腿都有些发软。
nbsp;nbsp;nbsp;nbsp;萨洛斯本来想用力推开他,但一想到陈游受伤的手臂就松懈了力气,只能任由陈游把他亲得面色泛粉,甚至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nbsp;nbsp;nbsp;nbsp;陈游垂眸瞥了一眼,忽然松开手,把舱房靠近门边的大衣柜推到门口,压上门,然后把萨洛斯推了进去。
nbsp;nbsp;nbsp;nbsp;这种衣柜较为轻便,并不是实木的材质,陈游推起来有些费力,但至少不是完全无法推动。
nbsp;nbsp;nbsp;nbsp;门外的追兵因为这种动静又重新躁动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们时不时撞一下门,却像是发自内心的在畏惧着什么,不敢真的闯进来,只能继续徘徊在门口。
nbsp;nbsp;nbsp;nbsp;也许是发现了这个,也许只是清醒地沉迷,陈游垂眸看着人鱼靠在衣柜里微微喘。息,替萨洛斯解开了两颗扣子。
nbsp;nbsp;nbsp;nbsp;然后他脱下自己被咬得有些破烂的大衣,扯开自己的衣领,再度吻了上去。
nbsp;nbsp;nbsp;nbsp;衣柜是用来放长大衣的,底下有隔层,大概可以容纳下两三个成年人。萨洛斯就坐在隔层上。
nbsp;nbsp;nbsp;nbsp;“……萨洛斯。”陈游曲起一条腿顶开萨洛斯的双腿,另一只手臂抱着萨洛斯的腰,几乎已经把人鱼推进了最里面,“我可以帮你。”
nbsp;nbsp;nbsp;nbsp;萨洛斯有些失神地搂住他的脖子,似乎过了好半天,才从模糊不清的耳边听到了一点声响:“……帮我……什么?”
nbsp;nbsp;nbsp;nbsp;是陈游亲自为他围上的围巾,套上的大衣,现在又被男人亲手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件不大合身的衬衣。
nbsp;nbsp;nbsp;nbsp;修长的手指从衣摆里探进去,很快,萨洛斯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nbsp;nbsp;nbsp;nbsp;人鱼白皙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陈游低头吻着他,不知什么时候,把铺在床上的毛毯垫到了他身下。
nbsp;nbsp;nbsp;nbsp;对抗追杀,抵御外侵,只是发出一点愤怒的声音就能影响所有人鱼的动作,萨洛斯甚至还没有完全恢复,海神契约也还没有完成,身上的能量却已经强大到让那些被控制的人鱼都不敢靠近。
nbsp;nbsp;nbsp;nbsp;但这样的萨洛斯,这一刻,却没有反抗的力气。
nbsp;nbsp;nbsp;nbsp;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插。入纯洁无瑕的漂亮金发里,捧住他的后脑勺,同样漂亮的嘴唇被吻咬着,被迫承受着冷淡气息的入。侵。
nbsp;nbsp;nbsp;nbsp;萨洛斯在神思恍惚间抬眼,感受到陈游的手指划过脸颊的时候,似乎带着温冷的温度,让人鱼的睫毛不由得轻轻颤动。
nbsp;nbsp;nbsp;nbsp;然后是……
nbsp;nbsp;nbsp;nbsp;这是有些粗暴的攻城掠地,周围却铺着最柔软的毛毯。
nbsp;nbsp;nbsp;nbsp;男人甚至总是没忘了鼻尖的亲吻,以最温柔的亲昵来安慰。
nbsp;nbsp;nbsp;nbsp;萨洛斯闭上眼,好看的睫毛间浸出几滴泪,湿濡了眼尾。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最恨的一个人类。
nbsp;nbsp;nbsp;nbsp;教他识字,教会他厌恶与悲伤,也教会他爱。
nbsp;nbsp;nbsp;nbsp;已经成长了许多的萨洛斯还是没有明白,如果他对这个冰冷的人类没有爱,又怎么会恨到那种程度。
nbsp;nbsp;nbsp;nbsp;他恨他,又依恋他。
nbsp;nbsp;nbsp;nbsp;他讨厌他,又贪恋他的爱。
nbsp;nbsp;nbsp;nbsp;不知多久抬起眼,动乱已经结束,舱房里昏暗的光线摇摇晃晃,混乱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海上起了雾,外面还是逢着一片久不停歇的风雪。
nbsp;nbsp;nbsp;nbsp;但无论风雪多么苍茫无际,远处的灯塔总能看到一点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