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希澈作为多年混圈的聪明人听懂了全志龙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你的想法。但……那位小姐会这样配合？”
“不容易。但也不会难到无法操作。”全志龙道，“她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哪种能带来更大的好处。”
“你也是聪明人。”金希澈把酒倒空瓶，“就是有时候还是会顾虑很多。”
“这几年已经慢慢好一点了。”全志龙说，“合约到期之后，lo活动时期，顾虑会更少。”
金希澈摇头：“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事。”
“有些压抑太久的人，一旦找到了放飞的宣泄口，他会发作的比一直都在闹腾的人还厉害。”全志龙指了一下自己的脸，“我可能就是这种人。”
“你不会的。”金希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有底线。”
“但也许我的底线是一些人的极限。”全志龙站起来，走到包厢门口叫来服务员，“再上三瓶烧酒。”
金希澈却道：“老喝这个有什么意思，啤酒、米酒、白酒都来点吧。”
侍应生听着他的话，又犹豫着看向全志龙。
“来点米酒跟啤酒就好。”全志龙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酒量说。
金希澈在他坐回来之后笑着用酒杯轻轻敲着桌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这不是底线不底线……而是喝多了真会没命的。”全志龙听见自己嘴里说出这么玄幻的话也愣了，“阿西，就当我是提前进入养老状态了。”
“切。”金希澈嗤笑了一声，“你恋爱都没谈过几段，养什么老。”
“没遇到合适的而已。”全志龙自有他的一道说法，“难道非要给每段感情套上恋爱的枷锁么？”
金希澈指着他轻点：“哟呵，在你心里男女朋友名分都是枷锁了。”
“束缚我自由的东西都是。”全志龙借着酒劲耍赖，“狗比公司是，闹心同事是，粘人女友更是。”
“你仇女？”金希澈差点一瞬间化为人权斗士。
“不是。”全志龙被他跳跃的思维气笑了，“我交过那么多女朋友，怎么可能仇女？先别说这有什么因果关系，我讨厌粘人伴侣，我是异性恋，当然伴侣就用女友了。”
这种字眼有什么好抓的。
“讨厌吧？”金希澈用手撑着下巴，“有时候很多网友就是这样的理中客。”
全志龙曾经深受其害，养成了他说话做事都十分讲究字眼谨慎小心的作风，就算这样该喷他的人照样还是不会手下留情：“什么时候来个人发几张法院传票就老实了。隔着网线没见过面，骂起艺人来跟亲兄弟似的，让他们在警局相亲相爱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说的好！”金希澈又用空酒杯遥遥敬他，“我前天还刚跟成员这样说过。”
“但这样的人也别一般见识。”全志龙同样用空酒杯跟他碰了碰杯，“在underground里靠着diss炒作的人也有很多。这种人遇上正主就怂了。”
——
文智勋在发完那首歌以后就关闭了手机，他知道自己会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各路“朋友”的“亲切”问候。
首尔underground圈子很小，但beef多到怎么撕都撕不完。
偏偏他们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就算没打过照面，靠着对彼此的了解，玩起diss来还是可以像默写课文那样填词进diss词里押韵。
文智勋就待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等着自己的那首歌连锁反应发酵。
会很精彩。
他都能够预料到。
果不其然，在歌曲发出的第二天，esens抄着家伙把sgs工作室门上窗玻璃砸烂的事情就迅速发酵成了新闻。
“狗崽子！你懂个屁！”undergroundrapper素来荤素不忌，esens脾气上来的时候才不会听进去什么“公众影响”之类的话，速射炮般在台上举着话筒正面回怼，“为了出名不择手段的家伙，签了新公司的又不是只有我。满嘴喷粪之前好好管管你家gd，到底谁才是为了名利贩卖主流口味的cd？”
文智勋又要修窗玻璃又要跑去给全志龙道歉并没有惹来这群朋友的同情。
“我就说他早晚会出事。”郑基石这下连文智勋的电话都懒得接，esens不愧是最新的underground最强新人，dissback曲里把文智勋所有黑料一个不落全写进词里也就罢了，他的beat、编曲、发音、flow或许是因为愤怒的加成抑或是因为实力的强悍，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用极短的时间进行的回击，但他这一招由于出色的技巧跟爆发的感情，回击的非常漂亮。
先进行挑事的文智勋首先就不那么理直气壮，其次他的歌在这次的battle中哪怕有着充分的准备时间，最后完成的效果还是略逊一筹。
没有硝烟的这场第一回合diss，文智勋输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