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江亭在京城郊外一半高不矮的山腰,越王在那里修了座小宫殿。
说到越王,他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他与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小了皇帝三岁的亲弟弟。但是传闻中这位越王从小就因为体弱多病缠绵病榻的缘故,非常自闭,与开朗外向的陛下完全不同。
后来到了陛下登基的时候,越王自请出宫,说是看破红尘,要去京城有名的白云观当道士去。
彼时刚刚登基的陛下正为边疆战事焦头烂额,一再挽留,越王依旧坚定,陛下便随他去了。
越王当了十多年的道士,突然有一天又回来了,说是看天下寒门学子总是处处碰壁,要给寒门学子一个平台,让陛下特许他举办诗会,发掘人才。
陛下一听,天下文人重名,这样也算个出头的法子,便准了,还拨了不少银子给越王,意思就是随便搞,反正有朝廷兜底。
由此越王的诗会便这样办下来了。
但是传闻中,越王只重诗才,不看名气,如果是远近有名的,自然榜上有名,但很多在入诗会之前谁都听过的,一鸣惊人的也不少。
这样下来,还真被他这样锲而不舍地发掘出不少文人。
姜思思能够拿到请帖,自然是走了后门的,只是不知道走的是哪个后门。
躲了两天总归还是要见面的。
姜思思一早便在门口跟马夫唠嗑,等岑沧海出来。
诗会是辰时开始,如果想不迟到,他们卯时就得出发,卯时的京城已经热闹起来了。
或许是今日场合比较重要,岑沧海今日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里面穿了一身月白色玉锦长衫,外面罩了一层石青色散花锦袍子,头发用发带绑起,比起往日更显雍容尔雅,风度翩翩。
姜思思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没有流口水。
一见到姜思思,岑沧海似笑非笑道:“原来姜公子也不是毫无踪迹。”
姜思思大言不惭道:“世子殿下明鉴,我向来是将殿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没有人比我更看重殿下了。”
岑沧海脸一黑:“花言巧语!”
姜思思拉开马车上的帘子,滑稽地行了个礼:“殿下请。”
岑沧海面无表情地上了马车,姜思思正准备跟着上去,一转头,却看见了聂爽复杂的神情。
“……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不,没什么。”聂爽别过头去,招呼后面的护卫,“走!”
前方有两个护卫骑着马替他们开道,后面跟着一长串的人,这次出行,声势浩大。
不远处有人站在高楼上看着他们出城,摸了摸脸上的面罩,闷声道:“聂天宁那老不死的,竟还有暗卫。”
女人从他背后露出半张漂亮的面孔来,她阴恻恻道:“说你是蠢货,你还真是,兵书是假的都不知道。”
这两人正是之前刺杀过岑沧海的刺客!
“我怎知聂君雪那个娘们放在那样隐蔽的地方,都能是假的。”黑衣人啐了一口,“齐国公府的地都被我翻了个底朝天,上面也明明白白刻了兵书二字,竟然还能是假的。”
“不用找借口了。”莫乙从怀里掏出信封来,“事不过三,主家已经下了命令,人手随我们调派,但只给我们一月的时间,秋闱之前,必须找到真正的兵书。”
“主家这是要放弃了?”
莫乙冷漠道:“区区岑沧海,还比不上兵书。”
黑衣人嘿嘿一笑:“到时候那个小丫头我要留下。”
“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还有小天使记得的话……思思跟黑衣人打架的时候,碰到了他腿上绑的有一个东西,那个就是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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