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至极的【气】充斥着巨大的地下停车场。
就算是【十二地支】的米哉斯顿和奇多尔也从来没见过像海瑟这样的念能力者。在他们的视野中，海瑟根本不能算是人类了，而是披着人类外皮的【某种莫名生物】。
奇多尔作为【十二地支】的智囊，震惊感尤其强烈。
在念能力者的战斗当中，【念气量】和【体内念气的转移速度】这两点的优劣是胜败关键。所以念能力者的基础修行就是将绝大部分时间花在这两点上。
但对于海瑟来说，这两点就如同呼吸般简单和理所当然。
他不是伊泽纳比所说的‘天生念能力者’，而是‘天生的怪物’。
正面迎接念气和杀意的艾萨克·尼特罗停下了抚摸胡须的举动，本来半耷拉的眼皮微微睁开，脸上带起了认真。
这种程度的念气……比五十年前巅峰时期的我还要强！
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尼特罗立刻做出了判断，但这也仅仅是念气量罢了，对方再天赋异禀也终究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而【战斗经验】是无法用天资和直觉来弥补的。
有趣，太有趣了，久违的挑战啊……一生都在追求【能够分出胜负的强大】的尼特罗不禁有些跃跃欲试，但又立刻冷静了下来。
自己已经一百二十岁了，久未战斗的身体需要大量的战斗来进行复苏以重新找回战斗感。
这种纯粹而至高的【决斗】，必须要用最为完善的姿态来应对，这就是艾萨克·尼特罗的执着和美学。
“虽然很想立刻就与你在此地一决高下，但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
尼特罗笑呵呵地双手拢在宽大袖口当中：
“我需要时间来找回战斗感觉，而你也需要调整身心，看看你那副杀气腾腾的冲动模样，完全就是个只凭本能战斗的野兽罢了。如果对手是这种状态的你，就算赢了也不会让我感到任何的愉悦。”
本来杀意节节攀高的海瑟微微一愣，气势和念气开始回落，周身上下的狂暴念气和电火花也渐渐消散。
最终，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眼镜重新戴上，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样子：
“受教了。”
米哉斯顿看了一眼奇多尔，额头微微见汗的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尼特罗拢着袖口，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目光异常锋利：“毕竟你也算是伊泽纳比教出来的学生，指导一下无可厚非。小子，恢复理智是好事，但你没有退缩吧？”
言下之意，这场决斗已经不是海瑟单方面想退出就能退出的情况了。
海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语气温和：“当然没有，您需要多长时间？”
尼特罗想了想：“嗯……今天是1月7日，那就2月15日吧。对了，你必须先通过本届猎人考试，以职业猎人的身份与我决斗。”
海瑟点点头：“没问题，到时候我去找您？”
“到时候来猎人总部，会有专门的赛场供你我好好玩乐。”尼特罗脸上露出老顽童般的坏笑：“这一个月好好锻炼，别到时被我失手打死了。”
“我会提前帮您预订一口上好的棺木。”
海瑟微微一笑：“还会请七位西装笔挺的黑人抬着您的棺木载歌载舞，一定会是一场盛大欢快的喜丧。”
虽然GET不到海瑟话里的梗，但尼特罗还是感到话里话外的讥讽意味。算了不聊了，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居然拿语言攻击百岁老人。
打定主意不跟海瑟斗嘴的尼特罗看向帕里斯通：“你小子跟我走吧，呆在这里的话我怕你真会被海瑟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