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斗眨了眨眼，微微歪头打量着她。
「她是谁？怎能听见我们说话？」
「她竟然不还手……」
「什么人？为什么和那判官在一起？」
「骗子……只会和他一样、把我们封印罢了！」
「第一百零四次了……」
几十道心声互相窃窃私语，像是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莫离安深吸一口气，缓缓安抚道，“不，我不会封印你们，判官大人这次也不会。
“听取你们心声是我的能力，今日我与判官大人一同前来，便是为了化解你们的执念。”
她一字一句道，“能否告诉我，你们究竟有何冤屈，才不愿入轮回转世呢？”
似是触碰到了什么逆鳞般，祸斗身上毛发一寸寸炸开，血瞳中也浮现出深深的仇恨之色。
它不停用利爪掘着身下烧焦的土块，喉咙挤出低沉恶毒的咕噜声。
莫离安却不急，只是笑笑，“你们不愿意说的话，那么我便说说我的冤屈吧。”
随后，她将自己如何被诬陷成凶手、并被押至地府受罚的事一一道来。
听完她的讲述，祸斗肉眼可见平静了下来，瞳孔中竟隐隐泛起一丝同情。
「刀山炼狱？这判官果真不是好东西！」
「想想就很疼……」
「你是被冤枉的，你告诉他！」
「告诉有什么用？地府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他们能看不出来？分明是故意的！」
莫离安倒是没想过这祸斗竟这么容易就和她产生共鸣了。
「——犬神它，也遭此毒手了么？」
这时，先前那道与众不同的心音终于低低出声。一时间，其他心音都陷入缄默。
莫离安微微愣怔，“你认识它？”
「我与它曾是好友。不过仙兽与妖兽本不能合，那也只是很久之前了……」
“你是……”
「嗯，我是原本的祸斗。」
莫离安心中炸过一个惊雷，“那你所说的伙伴……”
那道心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它们是因我而起，被残害致死的妖兽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