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了。”众人回头,“噗!”温小酒一整个没憋住。只见小胖子腿是进去了,肚子卡的死死的,像极了不倒翁,甚是滑稽。“你这样怎么脱裤子啊。”温宝妮也忍不住了,弯着眼睛道。“这……”小胖子挠挠后脑勺,脸更红了。于氏无语了,这孩子,吃那么多,都吃肚子上了,脑子怎么没长长呢?在她眼里,不就是个小屁孩儿,躲什么躲,她什么没见过。城里人,就是瞎讲究。“行了,别笑了,你能出来不?”于氏拿出大人的样子。小胖子扶着木桶使使劲,不好意思的摇头:“卡住了。”“你们,去帮帮他。”于是,三个娃一拥而上,拔脖子的拔脖子,揪耳朵的揪耳朵。小胖子也没闲着,忍着被拉扯的痛努力的吸气。就听“砰”的一声,小胖子像个红酒塞子似的被拔了出来。因为惯性,四个娃齐齐跌倒,累了个半死,索性躺在地上,歇会儿。互相看了眼,都咯咯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儿,于氏把几个娃喊起来,秋天地上寒凉,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去那边,没人,也别进木桶了,躲在后面脱。”于氏板着脸,不然降不住这几个嬉皮笑脸的。小胖子听话的躲在木桶后面脱了裤子给于氏,于氏习惯随身带着针线,没两下就缝好了。小胖子穿上缝好的裤子,终于不用扭着屁股走路了,舒了口气。“多谢婶子,还有你们。”说着他在屁股兜里摸了摸,摸出来几枚铜钱。“这是给你们的酬劳。”于氏不高兴了,还没发作,就听温小酒说:“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打发叫花子呢。”她的本意是不需要酬劳,可小胖子以为人家嫌少。把全身上下的兜子翻遍了,别说铜板了,毛都没有。他急了,指着前面道:“我家就在前面开铺子,要不你们去我家吧,我娘一定会感谢你们的。”他把铜线塞进温小酒手里,就往前面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招呼。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于氏无奈,只好跟着走,等到他家里,把钱还给人家。“这就是你家铺子?”温小酒抬头看,这是一家卖布匹的店,同时也卖成衣。冬天快到了,门口挂着几件毛茸茸的动物皮毛制成的厚衣裳,看上去很是柔软舒服。“对呀,这就是我家,你们快进来。”到了自己的地盘,小胖子一改之前的窘迫,自在多了。“娘,娘,有客人来了。”小胖子的娘很年轻,皮肤也很好,不像于氏整日风吹日晒的,三十岁的人,看上去像四十岁。经过介绍,大家才知道小胖子名叫孙小五,他爹叫孙老四,她娘蓝氏。一家人也是乡下出身,一路打拼,最后开的这间铺子,算是在城里定居下来。于氏看着不大的铺面,羡慕不已。如果不是温大成突然性情大变,他们或许也已经有了自己的铺子。他卖酒,她绣花,孩子们不用为温饱发愁,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于姐姐,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蓝氏将倒好的茶推到于氏跟前,又拿出一盘点心。“你们也来尝尝我的手艺。”点心虽然不是特别精致,可对于温小酒三人却已是难得的美味。只是他们谁都没有伸手去拿,他们平时是野惯了,但起码的教养还是有的。于氏缓过神来,连忙推辞:“妹子,茶我就不喝了,我就是来还你这个的。”说着把铜钱递过去。蓝氏明白过来,瞪了一眼孙小五,笑着道:“这小子不懂事,你别见怪啊。”“没有没有,小孩子嘛,都一样。”于氏指指自己那两个,两人相视一笑。于氏和蓝氏似乎很投缘,聊起天来没完没了,越聊越起劲。小孩子们不甘寂寞,也聚一团聊上了。“小酒,你家在哪里,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孙小五问。“我们住在村里,这是我第一次进城,你当然没见过我了。”“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我想跟你玩儿。”温小酒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温桐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孙小五听完也以为温小酒是不想告诉他,丧气的耷拉下脑袋。城里的孩子都嘲笑他是个胖子,不跟他玩儿,他总是一个人,很孤单。温宝妮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轻笑道:“下次爹爹进城,我就拉小酒一起来。”“好啊好啊。”温小酒拍手道,这城里太好玩儿了,乡下她都待腻了。孙小五听了也精神一振:“你们下次来一定要来找我。”“放心吧,不会忘了你的。”温小酒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拍,大有跟着大哥混,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的架势。,!温桐又无语了,他呢?还有人记得他这号人吗?于氏和蓝氏一直聊到太阳西斜,要不是小酒提醒,大概能聊一天。几人回到客栈,没多久温大贵就赶着马车出现了。太阳快要落山时,一家人坐着马车往回走。夕阳的余晖照在城门口,马车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投在石砖路上,然后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回到家,温小酒兴致勃勃的给温坛儿讲城里的趣事。讲到孙小五时,温坛儿笑得前仰后合,苍白的小脸都染上了红晕。温阿香也一边煮粥一边听,好几次忘了加柴。趁着有马车,于氏又花了2两银子买了半袋大米回来,这就是他们这一个冬天的口粮。当然,作为母亲,她也没忘了家里的两个闺女,不管多大年纪,在当娘的眼里,永远都是孩子。于氏在路过卖糖人的地方,花了两文钱,给温阿香和温坛儿买了一包麦芽糖。吃着甜甜的麦芽糖,两个女孩子笑得很开心,丝毫没有因为没去城里闹别扭。“想不想吃呀。”温阿香故意拿出一块糖,像逗小狗似的,在小妹和小弟面前一晃。温小酒和温桐眼睛跟着糖走,头整整齐齐的转过来,又转过去。看得温坛儿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喷了一床。“听好了,今天谁刷碗,我就给谁一颗糖。”“我!”“我!”:()萌宝六岁半:我在长安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