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最大的就属温桐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比任何话都有说服力。小酒嘲笑他,温桐还觉得委屈,现在一看,小酒笑得对。同样的年纪,人家一个月工钱七八两,他呢,一个人睡觉都不敢。越想越羞愧,就差学鸵鸟,一头扎桌子底下,再也不见人了。还好大家都没注意到,否则一定会看见温桐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所以呢,咱家现在就有十两三百钱,咱明年如果要去赎玉貔貅,需要四十两,所以咱家今后的任务,就是赚够三十两银子。”“三十两,小酒一个月的工钱就有七两,这么算的话,很快就够了。”温坛儿眨着眼睛道。“如果每个月都有这么多就好了,可这里头大多是卖葡萄酒的钱,赚得多,等以后葡萄酒卖完了,每个月大概就只有三四两银子了。”温小酒解释。“没错,所以我们得想别的法子,不能光靠小酒的工钱。”原来如此,听于氏这么说,娃们明白了,一个个开动脑筋,努力思考。一刻钟过去了,啥都没想出来,一个个的都急了,可越着急越想不到。于氏见再想下去,小脑袋都要冒烟儿了。“还有个事儿,快过年了,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跟我说,我下次去城里,给你们带回来。”“真的吗?可咱不是要攒钱吗?”温小酒问。“钱是要攒,可年也要过好,这是咱搬过来的第一个新年,好好过,以后的日子才能顺畅。”于氏敢这么问,也是因为娃们懂事,不会有过分的要求。要碰上个狮子大开口的,她打死都不敢。果然,小娃娃们想要的东西都很简单。温桐要吃采芝斋的凤梨酥,温小酒最爱的只有糖葫芦,温坛儿对吃的没兴趣,就想换支新的毛笔,以前那只都炸毛了。温阿香的就比较离谱了,虽然也跟吃的有关,却不能吃。她想要的,是一口大铁锅,用来配她的新灶台。“娘,咱家以前的锅底薄的都快看见灶台下面的火苗了,每次做饭都怕它撑不住漏了,咱换口新的吧。”是的,温阿香一直觉得这口锅限制了她的发挥,为了厨艺更进一步,必须把它换掉。于氏听得直皱眉,要说一口锅也不贵,她也不是不想答应,关键是她买了怎么带回来。花二十文钱雇马车的事儿她是再也不干了,就因为雇了一次马车,每次走在那条道上,一想到那二十文钱,就心疼的直哆嗦。她每个月往返城里不下十次,往返那就是二十次,每次都哆嗦,都快哆嗦成帕金森了。可话都放出去了,看着温阿香期待的眼神,于氏一咬牙:“没问题,娘想办法。”离年三十儿就剩两天了,于氏又进城了,这也是年前最后一次进城了。“小酒,娘怎么还不回来?”温桐和温小酒坐在家门槛上,揣着小手手,眼巴巴望着远处。“冷吗?冷就进去等。”“我不冷,我要在这里等娘回来。”温小酒斜睨他一眼:“你是等娘吗,是在等你的凤梨酥吧。”温桐也不甘示弱:“你还不是一样。”“哼!”两小娃娃头一个向左偏,一个向右偏,谁也不理谁。这个时候,于氏的处境就有些……窘。过年了,家家户户都买年货,买鸡,鸭,鱼,条件好的买些牛羊肉,还有孩子们最:()萌宝六岁半:我在长安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