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蕴窈默不作声的走到邬诀床前,静静的看着他。
他紧张小心的打量着少女的神色,他怕祝蕴窈觉得他事多,明明婉拒了好意帮助,又在人家要走的时候反悔。
“决定了?”
邬诀局促不安的抿唇:“嗯,我跟着你走。”
祝蕴窈将衣架上的披风取下给邬诀披上,红狐尾的软毛温暖,柔软的贴在邬诀脖颈间,毛领鲜艳的火红为他增添了血色。
他的眼睛因为激动含着水光,眼尾红的愈发厉害,仰面看人时亮晶晶的,仿佛全心全意的将自己交付给祝蕴窈。
祝蕴窈抚着衣领的手指突然贴了下邬诀的面颊。
很烫。
邬诀并没有发烧。
邬诀乖巧的任凭祝蕴窈的手指摸在自己面上。
好乖。
像穷途末路的狗狗般,只能依靠她。
“走吧,带你回家。”
祝蕴窈和邬诀一起从木屋出来时,清月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什么。
“清月,邬诀跟我们一起回府。”祝蕴窈解释道。
清月牵来马匹,犹豫着看着自家小姐,“这…”
他们只有两匹马,但眼下有三人,一人还是外男。
邬诀向祝蕴窈身边靠了靠,小声说道:“我可以自己骑着。”
祝蕴窈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翻身上马,将手递给邬诀。
“上来。”
女孩儿一身淡绿裤装,长发束成马尾高高的扬在身后,飒爽而恣意。
邬诀将手递给她,借着力气坐在了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隔开些距离。
清月看着共乘一马的二人,面色变了变,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坐好了吗?”祝蕴窈问。
邬诀僵住身子,连眼睛都不知道落到哪里,小声道:“坐好了。”
祝蕴窈牵着马动了动,邬诀身子向前晃了晃,不可避免的撞到了她的后背。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淡淡道:“无事。”
而后反手抓住邬诀的手腕放到自己腰间,“揽住我。”
少女纤细腰肢被腰封有力的裹住,是不同于男人的柔软。
邬诀虚虚的扶着祝蕴窈的腰,没人注意到耳边早就已经红透,他磕磕巴巴道:“我…做好了,不会掉下去的。”
祝蕴窈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扬鞭策马。
和清月急急的下山去。
她们在水畔山上折腾了太多时间,回到府邸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祝府门前,管家正焦急地在等待着不知道到哪里去的祝蕴窈。
不远处的街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管家见是祝蕴窈回来了,便急急地迎了上去。
祝蕴窈翻身下马,管家接过缰绳,害怕的念叨着她归家太晚“哎呦,小姐,你这是去哪里了。老爷和夫人找不到您,可吓坏了。”
祝蕴窈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告诉家人自己的行踪,她面上歉然:“不好意思啊付叔,忘记给府中交代我去水畔山了。”
“阿父阿母呢?”
“正在客厅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