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面对小小的故弄玄虚，段鸢只好叫她继续说下去。
小小又喝了口茶，“就在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认为小姐配不上九皇叔的时候，突然有位从前服侍过九王爷后来出宫嫁人的大娘说，九王爷会请旨娶小姐一点都不奇怪。”
“哪里不奇怪了？”段鸢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这大娘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大燕的皇帝都换了好几个，宫中的人经历了多少次洗牌，真的存在过这个曾经服侍过慕容洲后来出宫嫁人的大娘吗？
“那大娘说，九王爷其实从小就对小姐情有独钟。”
“哈？”段鸢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比慕容洲小了三岁，那大娘在宫中服侍慕容洲的时候，慕容洲应该还是皇子阶段，也才七八九岁吧？
那她也才四五六岁，那时候慕容洲就能对她情有独钟的话，怕不是个变态吧？
“那大娘说小时候的九王爷不受宠，有时候会遭到宫里人的欺负，唯独跟她比较亲近。有一次九王爷又被人欺负，回来的时候带了一颗糖宝贝得紧。
“她再三询问之下才知道那颗糖是小姐给九王爷的，是小姐用糖果来哄九王爷开心，从那时起九王爷就将小姐放在了心上，一直念叨着要向小姐道谢。”
段鸢摸着自己的下巴琢磨着，这事倒是跟慕容洲跟她说过的事情对上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娘很可疑。
“总觉得很可疑。”段鸢道。
“对对对！”小小连忙点头，“别人也觉得那大娘在胡说八道，说九王爷谪仙一般的人，小时候定是聪明又乖巧，怎么会不受宠，定是大娘在哗众取宠，所以一开始没人信大娘的说法。
“开始猜测是不是小姐威胁了九王爷，或者是将军府许诺了九王爷什么好处，更有甚者……”
小小突然压低了声音，“更有甚者私底下偷偷说九王爷也是皇室血脉，此番与将军府结合，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段鸢心一揪，果然跟她猜的一样，京都那么多人总有人会想到这层，就算慕容麒没有想到这层，现在有人这么一讨论，这个言论若是传入慕容麒的耳中，慕容麒不想也得想。
“所以现在京中讨论的是这件事吗？”段鸢问，也只有谋反一事能压过他们要成亲这件事了。
“不不不。”小小又摇头，“这件事还有反转！”
段鸢挑了挑眉，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
“就在怀疑九王爷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又有消息传出来了，有人说昨晚和九王爷的一个手下在酒馆里喝酒，九王爷的手下在跟朋友诉苦，还捅出了一些秘密，小姐猜猜哪个手下是谁？”
段鸢想了想，摇了摇头，慕容洲平时不是张扬的人，出行带的人里也就陈溪她最眼熟，但是昨天是陈溪陪着慕容洲上门下聘的，喝酒的应该不是陈溪。
“是黄鸿！”
“黄鸿？”段鸢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那个高大个！”小小提醒段鸢，见段鸢想不起来又继续提醒，“以前学堂的时候跟在九王爷身边的，除了陈溪还有那个整天板着脸的高大个，他叫黄鸿！
“小姐怎么忘了，当初小姐休夫的时候，九王爷安排人替小姐去安抚那些大夫，小姐不是还猜测是高大个去送的礼吗？”
段鸢终于想起来，慕容洲刚来学堂的时候，确实身边跟着的有两人，一个陈溪一个黄鸿，两人一静一动。
不过大部分时候陈溪跟在慕容洲身边多一点，黄鸿时不时就不见踪影。
“黄鸿吐苦水都说了什么？”段鸢问。
“黄鸿跟好友说他这几年不受九王爷的重用，好友问他为何，他说当初因为一件九王爷交给他的差事没办好。那好友就说，九王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一件事，就断了他的前途。
“小姐猜猜黄鸿又说了什么？”小小问。
“赶紧说！”段鸢这个暴脾气，已经受够了小小故弄玄虚。
“黄鸿说因为他没保护好九王爷的心上人！”
？！
段鸢的心跳得厉害，黄鸿当初还经常出现在慕容洲的身边，后来突然就很少露面了，之后更是被派去做送礼之类的杂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这个心上人是谁？”段鸢屏着呼吸问，她想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她觉得自己今天终于能得到答案。
小小深深地看了段鸢一眼，吐出了一句话，“小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