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眉心，有点头疼。
这个宋锦末这么能演的吗？
发布会的内容当然是对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的回应，重点还是这次的绑架事件。
原配没死多久就和把小三领进门，虐待亲儿子，小三却跟司机有一腿，还替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
一气之下昏了过去还被小三、小三弟弟以及奸夫绑架勒索亲儿子。
野种还因设计陷害原配儿子不成，蠢到卖，身抵债。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发生在宋家，随便一件拉出来都很炸裂。
宋锦末特意让人画了一个清纯柔弱小白花妆，脸色惨白、身形薄削，面对媒体的提问，触动情肠、却又几度忍着没让泪水落下。
顾尘寰提前跟记者打过招呼，他们问的问题都不会太过分，反而能给宋锦末的人设增添同情分。
虽然是宋锦末的个人表演秀，顾尘寰还是得去看着些，免得出什么意外。
等发布会过去，两人先后在记者围观下上了车，宋锦末接过湿巾擦擦脸，面色恢复了冷漠。
但是顾尘寰能感觉到，他比刚回来的时候要，愉悦许多。
宋锦末冲他扬首，“谢了。”
他能亲手把那几个人渣送进去，绝对少不了顾尘寰这几个月的努力。
顾尘寰摇头，“这也是末末的心愿。”
宋锦末见他现在脸色稍微好些，忍不住问：“我真的很好奇，你那只兔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尘寰沉寂下来，神情似乎很难过。
就当他以为顾尘寰害怕提起宋锦末时，后者却带他回了顾家，而且是一副很乐意的姿态。
进门他就被客厅墙上的一角，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画给震撼到了。
宋锦末纳罕，实在品不出来哪个知名画家是这种风格的？
顾尘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有短暂怔愣。
不是他心理素质不行，实在是小兔子画工了得，他每次猝不及防看一眼，都要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
沉默须臾，他说：“这是末末在学校期末油画课考试的画。”
一开始觉得丑，看多了也就习惯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看。
嗯，好看。
宋锦末瞠目结舌，想吐槽两句，但是想到宋锦末对他一直态度都还挺好的，憋了半天，努力想了一句夸赞的话，“想象力很丰富，这是外星人吗？长相很奇特。”
顾尘寰：“。。。。。。”
他觉得他这是他摒弃了审美做出的最大努力了，却没听到顾尘寰的回答，有些好奇转头看他。
“他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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