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和看起来并不记得昙嘉鱼说的话，他问：“哪个？”
“就是……”昙嘉鱼看了一眼摄像头，然后低着头在施云和很小声地说：“我的工作要求我营业，我，我觉得和你要熟悉一些。”
施云和身体有些僵硬，理智上告诉他现在要把昙嘉鱼推开，但他却莫名没办法伸手，耳朵还有些痒，刚刚昙嘉鱼说什么了？
但他身体的异状昙嘉鱼却没有注意到，还摇了摇他的手，又小声地问：“可以吗？”
说话间他还频频望向摄像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可以。”施云和实在想知道昙嘉鱼到底想做些什么。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飞驰而过，大约每隔二十分钟就会停一次。
整个路段都被大雾笼罩，大家都能看出一点不对，任何车都不可能在如此浓的大雾中前行。
但还是有人不断下去，这辆车似乎永不会停止，有些人按捺不住便结伴下去。
在朦朦胧胧的雾中，车里的人隐约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好像并没有出事。
车子行驶的时间越久，焦虑的情绪便越是高涨。
该下车吗？
昙嘉鱼看着车里的人愈发少，倒没有做出什么别的举动，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接受施云和的投喂。
施云和居然带了一点零食上车，他将零食袋撕开然后递给昙嘉鱼。
而一旁的何青青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身体慢慢靠到了昙嘉鱼身上，打了个哈欠。
“青青，吃吗？”昙嘉鱼抓了一把薯片放到何青青手上。
“吃啊！”何青青一下坐起来，然后对着昙嘉鱼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
“你是怎么上车的？”昙嘉鱼眼睛睁大了一点，看起来只是好奇，他还将手指上剩余的薯片调料舔了舔。
施云和皱着眉，然后把昙嘉鱼手腕扯住，用湿巾擦拭着昙嘉鱼的手指。
很好看的手，施云和一边用湿巾帮昙嘉鱼擦手一边想，纤细修长，很好看但感觉没有什么力量。
“我是主动上来的。”昙嘉鱼接着说。
施云和淡淡地瞟了昙嘉鱼一眼，昙嘉鱼的脸因为一直坐车有些晕车变得有些红，整张脸都透出一点粉，他此刻只是颦了颦眉，似乎只是有点纠结。
或许只是错觉？施云和想，他刚刚居然有一瞬觉得昙嘉鱼说的话是故意设计的。
何青青明显也没有多想，她头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快要睡着了：“我来找哥哥。”
“可惜没找到。”何青青有些低落。
“自己坐车来找哥哥吗？”昙嘉鱼眨了眨眼，看起来真心实意觉得小女孩很厉害。
“对呀。”何青青强打起精神，然后扭头看着昙嘉鱼：“这辆车是通往中转站的。”
“游戏里所有的无牌车都是通往中转站。”何青青意有所指。
“中转站？”昙嘉鱼似乎有些不解，他有些茫然地盯着何青青：“那是哪里。”
“所有车辆都汇集的地方。”
“在那里，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都能找到直通车。”何青青撑着脸看昙嘉鱼。
“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何青青小心翼翼地牵住昙嘉鱼一根手指：“我找到我亲哥哥后，可以带你去各种地方玩。”何青青另一只手摸了摸布娃娃。
“但我得去节目组诶。”昙嘉鱼有些为难，他抿了抿唇，然后摸了摸何青青的头。
“不过一个人去总有些危险，你要不等着我啊？我有空的时候可以陪你。”
施云和原本在发呆，听到这句话突然一下扭头，然后扯了扯昙嘉鱼的袖子：“很晚了，不要再说话了。”他看起来是和昙嘉鱼说话，但眼睛却死死盯着何青青。
不过何青青一点也不怕他，晃了晃脚，然后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来一根红色的手链，没等昙嘉鱼反应，她就将手链绕到了昙嘉鱼手上。
昙嘉鱼被何青青的手指冰得一颤，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