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正快步往梧桐院的台阶上走去,一边对顾远东沉静地道:“我都知道了。意欣跟我说过详情,我回去查了我娘留下的医书,倒是找着一个对症的方子·今儿早上赶着做了药丸,立时就给她送过来了。”
顾远东大喜,就像是从地狱又回到天堂一样,大力拍着齐意正的后背,道:“太好了!”又忍不住问道:“……你还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齐意正停住脚步,看了顾远东一眼,摇摇头,道:“你不相信我的医术?——等她吃完这瓶药丸再说。若是硬块还在,我再去······亲自检查一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顾远东压抑住心头的狂喜,颔首道:“你的医术比宋大夫高明多了。意正,你要开业做大夫,管保逼得那姓宋的没饭吃。”似乎对宋大夫意见很大的样子。
齐意正不知道顾远东为何如此埋汰宋大夫,笑着道:“二少言重了。宋大夫学贯中西,不是我这种土包子能比的。他会的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我会的东西,他基本上都知道。谁高谁低,不是一目了然?”
顾远东冷笑道:“那个没有医德的家伙,活该他打一辈子光棍!”
齐意欣有些愕然:“宋大夫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咒他?”
两人说着话,已经上了台阶,进了堂屋,又来到齐意欣的内室。
齐意欣正坐在长榻上,和蒙顶说着话,问起她去赵家的情形。
蒙顶一五一十都说了,齐意欣才放了心。
看见齐意正和顾远东一起进来,齐意欣赶紧跻鞋站了起来,对着两人行了礼,道:“大哥怎么这会子才来?”
齐意正将药箱放了下来,对齐意欣道:“忙着做药丸,就来晚了些。”说着,又让齐意欣伸出胳膊,重新诊了一边脉。
“怎样?”顾远东在旁边关切地问道。
齐意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道:“怎么比上一次还明显了一些齐意欣便道:“宋大夫说,以前是我的伤势严重,将那股虚火压了下去。如今我的伤势渐愈,那股虚火就又上来了。”
齐意正点点头,赞同道:“宋大夫此言不虚,应该是这个原因。”说着,便将自己带来的药箱打开,把药丸给了齐意欣。
齐意欣吃了药,就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
顾远东便让厨房把饭摆到梧桐院,带着上官家的两兄弟、叶碧缕、齐意欣,还有齐意正一起,吃了午饭再说。
此时赵家的赵大老爷和赵老太爷,正高高兴兴坐了车,来到东阳城里,求见大都督顾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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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顶扶着齐意欣坐起来,又顺手帮她理了理头发,道:“二少使人请了宋大夫过来,给三小姐诊脉呢。”
齐意欣一下子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来,有些急切地道:“快让宋大夫进来!”
蒙顶便对外面回了一声:“三小姐醒了,请宋大夫进来呢。”
顾远东在外面听见,第一个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宋大夫背着药箱,闷声不响地进了里屋,坐下就开始给齐意欣诊脉。
这一次,宋大夫留意看了一下齐意欣的胸前,又对着顾远东使了个眼神。
顾远东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宋大夫便明白,顾远东上次说的那个有特殊病例的“妇人”就是齐意欣了,心里也怪顾远东不会说话。齐意欣明明是个姑娘,怎么说人家是“妇人”?!
若是生育过的妇人,这胸形也不算特别离谱。
只因齐意欣还是黄花闺女才显得特别突出罢了。
宋大夫诊了半天脉,才放下手,道:“身子有些虚弱,应该是外伤所致,不足为奇。不过内里有股虚火,倒是比较奇特。前一阵子,你受了重伤倒是将这股子虚火压了下去。如今你外伤渐愈,那股子虚火就又开始上来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齐意欣仔细想了想,好像还是比较容易脱力,别的,倒是感觉不大。如果有虚火,应该也还没有发作起来吧,所以她感受不到。
“我觉得还好。最近也不再吃那些大补之物,只吃些温和养胃的东西就是好得慢一些而已。”齐意欣想着这几天,她吃得饭菜里面,都是温补之物不再用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所以她的身子恢复得慢。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宋大夫又看了一眼齐意欣的胸前,很想要求去亲手摸一摸,感受一下她胸脯里面的硬块。
可是顾远东虎视耽耽地站在一旁,宋大夫怀疑若是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估计走不出这个院子的大门,就要伏尸在地了。
但是齐意欣的病,总是要给大夫看的吧?如今的东阳城,可没有女迟早要给别的男大夫摸一下的,为何自己就不行呢?
宋大夫终于不怕死地提出了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