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雪已经停了。
早起去锻炼的时候,
本应陪着徐载靖的云想没有出现,而是换成了青草。
“嘎吱,嘎吱。”
昨夜化的雪水,半夜便已经再次结冰,踩在上面动静很是不小。
走在去跑马场的路上,挑着灯笼的青草看了眼徐载靖,道:“公子,办奴婢的事情,一要耗费人情,二要费银钱,奴婢在库房里的东西,不如就。”
徐载靖呼出了口白气,笑看着青草,道:“这等小事耗费不了你家公子的人情,最多就是些银钱罢了。”
“哦。”青草点了下头。
走了会儿路,来到直通跑马场的过道里。
“但是,青草你。”徐载靖没继续说去。
“公子,怎么了?”青草就着灯笼光看着徐载靖,眼中满是迷惑。
斟酌一二后,徐载靖呼着白气说道:“从乌伤县来汴京,沿途小两千里,还是在这等天气转寒的时节,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啊?准”看着徐载靖的眼神,青草一下明白了什么。
“嚓。”
灯笼光一阵晃动,
想事情想的太过走神的青草,脚下一滑,要不是徐载靖手疾眼快,就要摔倒了。
“多谢公子!”青草扶着徐载靖的胳膊说道。
徐载靖摇头说道:“小事!但是我刚才说的,青草你可明白了?”
灯笼光下,青草鼻子里缓缓呼出白气,点头道:“公子奴婢明白,奴婢心里会做好打算的!”
“嗯。”
说着,
主仆二人继续朝跑马场走去。
冬日无事,
又是雪后,
汴京中不论富贵还是平民人家,多会趁此天气走访亲戚聚会饮宴。
巳时初刻(早九点后)
天气晴朗,
“吁!”
随着车夫的喊声,
几辆马车平稳的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口。
“到了。”
暖和的马车中,柴夫人单手捧着手炉笑着说道。
说话的时候,柴夫人还撩开了一旁的车窗帘。
待马车外放好车凳,
柴夫人便带着女儿,儿媳出了车厢。
扶着车旁女使和嬷嬷的手下了马车,柴铮铮抬头朝宅院门口看去,入眼的匾额上有‘程府’二字。
此处正是柴铮铮的外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