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大大的红色感叹号，云棉有点懵，前几天不是还在打电话吗，怎么突然间门又给自己拉黑了？这个人心思也太难猜了。
不过之前裴清樾有说过让自己可以找秘书预约，云棉只好找许钰要了一个古秘书的联系方式。
这边古秘书接到云棉电话询问行程的时候，看看手机又看看自己面前的老板，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
“裴总的行程吗？”他干巴巴地说，“我问一下。”
几乎是云棉的声音一传出来，听力过人的裴清樾就缓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古秘书心惊胆战地转达：“裴总，云棉那边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她想请您吃个饭。”
裴清樾淡淡道：“没空。”
古秘书：“……”
合着您之前空出来的那些时间门都作废了是吧。
古秘书对云棉道：“那个，裴总说他没空。”
裴清樾作为海城首富，没空是非常正常的事，云棉也没有强求：“那他有空的时候方便告诉我一下吗？”
古秘书偷偷看了一眼老板，看他没什么反应，于是道：“好，我会的。”
云棉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裴清樾气压却更低了，她为什么不坚持！她自己不讲信用自己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
做了多年裴清樾的秘书，古秘书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的裴清樾应该是不高兴的。
可恶，你们小两口吵架，为什么要我来做中间门人？！
裴清樾越想越觉得不舒服，于是又抬起头冷声强调：“你跟她说，我什么时候都没空。”
古秘书：“……”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裴总像个小学鸡，还是在赌气的那种。
“好的。”古秘书顿了顿，又补充：“可我听云棉小姐说话语气很诚恳，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裴清樾皱眉：“诚恳？”
都没坚持再问一下，哪里诚恳了？
“对。”见他态度有松动，古秘书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您看，如果不诚恳，她发现联系不上您的时候就不会再联系了，可现在他却辗转找到了我的电话，让我再问一下您呢，您这时候没空，她还很耐心地等着，这还不诚恳吗？”
一口气说完，古秘书觉得自己能够在裴总手底下工作这么久，有那么丰厚的年薪，真的全靠自己观察细微，能言善辩啊。
裴清樾听着这话好像还挺有道理，他沉默了几秒：“既然这样，等她再问两次，你就告诉她我有空。”
“……”古秘书都要疯了，裴总你到底是什么种类的脑子啊？还再问两次？再问一次您就在别人那里查无此人了好吗！
“事不过三。”古秘书又说，“如果把云棉小姐晾得太久，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毕竟她很诚心，万一觉得您真的很忙，就不来了呢？”
裴清樾心想：那这还叫诚心？
一边是尊严，一边是作为同类的小瑞兽。
过了会儿，裴清樾道：“那就下次。”
还踏马下次？！你现在就该打电话回去，该约时间门约餐厅了！
古秘书再次把刚才云棉的话复制一遍：“可她说的是，如果您有时间门让我联系她。”
言下之意，人家不会再来问了。
裴清樾：“还挺会化主动为被动。”
古秘书：……你们这是在玩兵法吗！
裴清樾这次是真的思考了很久才道：“过两天再告诉她我有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