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让你，更加痛苦而已。”
顾珑身体猛地一颤，她再一次看向了监控，这时候的封铭已经跟着助理走了。
去哪里，可想而知。
而自己只不过是消失了一晚上。
她突然觉得有些累，这么多年了，经历过这么多世界，为什么还是这样？
云棉又问：“顾珑，马上你们就会被发现，到时候面对你们擅自修改世界轨迹的那些惩罚，你猜，封铭会怎么对你？他会替你承担吗？”
顾珑下意识道：“为什么不会？”
但说话的声音却很小，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给封铭付出，而他只会在每个世界成功后恢复记忆的时候说：“你做的很好，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到时候，到时候···
这么多到时候，她却一次都没有等到过，在那些短暂的封铭恢复了记忆的时间里，她甚至都没有得到过他的很多关心。
因为他总是在想，下一个世界要怎么成功。
云棉今天就是特意让乔同做了这么一场戏给顾珑看的，而自己，就是来看这两人的戏。
她把热搜上那些关于封铭的负面消息全都调出来，给了看管顾珑的人，交代了加上刚才的监控，要一遍一遍地放给顾珑看，这才离开。
临走前，云棉回头看了一眼顾珑。
她缩在沙发上，没有以往那么失控和激动了，只是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有些呆滞。
因为裴清樾的实体一直在这个房间里，顾珑受到的影响很大，这会儿怕是快要承受不住了，加上心理的那些压力，这个模样也不奇怪。
可怜又可恨，但云棉没有心软。
出了房子，云棉也没怎么说话。
裴清樾察觉到了，问：“不高兴？”
云棉摇摇头：“没有。”
“我只是在奇怪，她为什么会为了那么一个人，这么迷失自己。”
裴清樾默了默，这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而且，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好像也愿意给云棉一切最好的东西。
他有些担心会被讨厌，有些紧张地问：“我是不是也有问题？”
云棉不解地转头：“嗯?”
“因为我好像也···”裴清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好像也想给你所有最好的东西，只要你想。”
云棉愣了愣，失笑：“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清樾哥你不会迷失自己。”云棉温声说，“你不是也在努力的变得好一些了吗？”
“但顾珑确实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丢掉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和底线。”
裴清樾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小声说：“我对你，好像也没有底线。”
云棉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裴清樾问，“那你现在，对我还有那点心动吗？”
“有。”云棉说，“不是一点，听你说话我就很心动了。”
这下子，裴清樾终于懂了，自己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因为面前这个人，努力优秀，也很善良。
而自己也在为了她变好，甚至得到她的回应会觉得头晕目眩，这就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