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进步了。
吴世埙关掉灯，一片黑暗里，眼前的画面似乎依旧是郑梨那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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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的韩国首尔，郑时佑的私人酒吧。
姜智雅被迫匍匐在地上，身边还跪着自家父亲。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穿着精致的白衬衫和灰色的西装夹克，气质温文尔雅，却令她不自觉胆寒。
郑时佑一张一张地查看姜仁赫查到的资料图。
“先拍一张会引人误会的照片，虽然不足以佐证恋情，但只要发出去，就会有绯闻产生。”
“看到新闻的粉丝们会找到你的社交账号，发现你s上前阶段更新的手持玫瑰花的动态，”郑时佑拿起一张截图，“从而加大绯闻的真实性。”
“李株赫那边肯定会否认，但即便是否认，短时间的炒作也会让你的热度飞升。”
“尤其是《我结》现在正在热播，大热cp突然被拆，男主角喜欢其他人，舆论的关注自然会无可比拟。”
“姜议员，您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聪明又上进。”
似乎是夸奖，但趴在地上的男人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郑时佑微微抬眸：“本来，这不关我什么事，可是，我的秘书发现了点东西。”
姜仁赫立即打开投屏，播放视频。
是几段监控录像，地点在练习室，主角是几个女孩子。
一开始，她们只是练习，内容还算正常。
但紧接着，其中一个女孩子总是被撞来撞去，还遭到了其他人的围攻指责。
女孩一直在鞠躬道歉，却还是被推倒在地面。
其余的视频——
有一条是她们拍完公司让录的生贺视频后，将生日蛋糕打翻在女孩身上；
有一条是随意支使她下楼买零食，送上来，只吃了几口，又全都倒进垃圾桶；
还有一条是女孩晕倒在练习室数个小时，却没人去管。
进度条越往后，郑时佑眼底的温度越冰冷。
“还记得吧？”
“施暴者姜智雅，受害者郑梨。”
姜智雅心虚地抓着脚下的昂贵地毯：“我没有施暴！”
郑时佑站起身，慢慢踱步到她身边，提了提西装裤，蹲下：“只有暴力才算霸凌么？姜小姐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肯定比我清楚。”
他从姜仁赫手中接过半杯酒，强行灌进她口中。
看着女孩子剧烈挣扎却又被按动不得，郑时佑一点也不觉得可怜，只觉得可恨。
他满脑子都是郑梨受欺负的样子，几乎情绪失控。
“知道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出道么？”
“你们社长跟我说，是因为脸。”
郑时佑重新坐回沙发，用纸巾擦了擦沾上酒水的手指。
“是，我是故意炒作，不过那是为了给自己找条出路，至于霸凌……这个社会不就是弱肉强食么？和您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