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么了。
可柳昌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纵横，仿佛没有休息过一样，跟他精神饱。满的外表不一样，柳昌仿佛没有个人的思考，就死死抓住刘长安。
“你为什么要害我！”柳昌低低从喉咙里吼了一声，那声音嘶哑刺耳，刘长安觉得他抓着自己的力道大的就要捏碎了自己。
“我……我……是……”刘长安突然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清醒”？的见面？
若是自己说是柳长安的朋友他或许不会相信自己，如果自己承认自己是借尸还魂，她不知道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监控的东西，她不敢冒这个险。
柳昌看起来就像正常人一样，比起之前的狂躁，他好像好了很多。
莫不是哥哥恢复了？
刘长安想到这里面上一喜，一手握住了柳昌的手腕：“哥……不！你……你恢复了？”
然而她还没有高兴太久，柳昌低头看见她握住自己的手，大叫一声：“痛！痛！坏人放开人家！呜呜呜……”
他一把甩开刘长安，仿佛之前的正常都没有存在过只是刘长安的错觉，他缩到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刘长安。
“痛！你说你痛？”刘长安错愕的看向自己的手，她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哥哥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痛成这样？
刘长安皱眉，爬上病床，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柳昌，用力把他想要藏起来的手拉出来，看到那只手的时候刘长安惊呼一声，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刘长安鼻子发酸看着哥哥没有一块好ròu的手臂。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把长袖病服挽上去，露出了一条青紫的手臂，手臂上纵横交错着一条条发紫发红，胀起来的伤痕，就像是被打出来，也像被绳子长期绑着。
血液已经完全不流通了，又紫又青怎么不会痛。
柳昌想缩回手，就像犯错的小孩子，眼睛里完全没有当年的气势，脆弱和无助全部都表现在脸上。
刘长安流着泪看着哥哥如今的样子心如刀割，她朝他爬去轻声安慰道：“乖，让我看看你那只手！”
柳昌试探性慢慢伸出了手，刘长安一把抓住，把袖子挽上去，果然这只手臂也是惨不忍睹，密密麻麻都是针眼。
很难想象一个人身上竟然能扎这么多针，她眼泪珠子一颗颗砸到柳昌的手臂上，柳昌皱起眉头看着哭泣的她。
“别……别哭……别看可怕！”柳昌有些口吃道，他伸手擦了擦刘长安的眼泪。
刘长安越看柳昌这个样子越发忍不住了，她嚎啕大哭起来，她一把拉起柳昌，也顾不得太多了。
她要带哥哥走，给哥哥重新找医院，这医院不待了。
“走，跟我走！我们换个地方！”刘长安拉起柳昌，却发现他藏在被子里的脚被铁链子锁在床边。因为之前一直注意柳昌的手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刘长安捂住嘴，有哭声从指缝里溢出来，这是什么医院，没有人照顾还这么对待病人。
难道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给自己看这样的哥哥。
正在这时有人推着车进了病房，蒙着口罩的白衣护士冷冷道：“121床柳昌打针了。”
“这就是你们照顾的病人？用铁链子栓起来？”刘长安站在床边冷冷看着这个女人。
那个护士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有些慌张很快就清醒过来：“你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出去！”
刘长安怒极反笑，一步步逼近护士冷声道：“我是他的家属，我花这么多钱给医院，你们就是这么对他的？嗯？让我出去？你们私自更换病人房间，不通知家属是何居心！”
刘长安咄咄逼人的话让那个护士越发惊慌，护士有些发抖道：“你们家病人病情突然严重，甚至袭击了给他打针的实习护士夙夙，现在夙夙还在医院躺着，他是特别危险病人，所以转到这层来了！”
“他是特别危险病人？还袭击夙夙？”刘长安指着床上又开始昏昏欲睡的柳昌一脸不相信。
“你看看他是特别危险病人，说他袭击人？你自己看看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