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许念今和江晓晨陪着姥姥唠了一会嗑,曹培知拉着江晓晨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江晓晨在二楼喊许念今一起上去,“姥爷说让你也来看看他写的字儿。”
许念今起身。
苏恒捂嘴说道:“你且去,等会儿我去解救你,你姥爷那些字儿,我看了也无聊!”
许念今乖巧答道:“好。”
到了书房,让许念今大开了眼界,这书房很大,像是两个房间打通了,墙上装裱了很多字画,曹培知和江晓晨在窗户边上的书桌上写毛笔字。
那张桌子大概是什么上等木材,褐色中带着暗红,准确说不上来到底什么颜色,只看着很有意境。
窗外是后院,种植了一片竹子,不少竹叶探到窗边,微风习习,意境更上一层楼。
“念今对吧?”曹培知抬头看了她一眼,“这名字很好,颇有意义。”
许念今走过去看,“你们在写什么?”
江晓晨将宣纸拿起来给她看,正是念今二字,只不过写得丑了点。
反观曹培知的字就不同了,苍劲有力,赏心悦目。
许念今念道:“莫听穿林打叶声。”
就七个字,再无其他。
曹培知收了笔,问江晓晨,“这诗,你可认得?”
江晓晨看了看,“我认得它,它不认得我。”
曹培知摇摇头,“要多读诗词,这些东西不能扔,里面蕴含了大智慧。”
曹培知又问许念今:“念今可有读过?”
许念今点点头,“我挺喜欢里面的那句:一蓑烟雨任平生。”
曹培知用毛笔敲了一下江晓晨的脑袋,江晓晨猝不及防,被他敲得哎呦一声喊:“姥爷,痛死了。”
曹培知道:“同样是读书,你看下念今,就比你懂得多。”
“我也只是刚好记得这一首,再换其他的,我就不能蒙混过关了。”许念今谦虚道。
曹培知看着江晓晨,“这是苏轼写的《定风波》回去好好给我读读。”
江晓晨道:“知道啦。”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读罢,曹培知看向许念今,“你读完可有什么收获?”
许念今沉思片刻,“我感受到了他对人生的阔达。”
曹培知问:“比如呢?”
“赶路终须回头看,再论是非,明月大江阴晴不能奈我何!”许念今算是胡诌了几句,不确定能不能让姥爷满意。
曹培知大笑,“你总结得很到位,姥爷喜欢你。”
江晓晨在一旁偷看许念今,午后慵懒的阳光,自带热烈耀眼的滤镜,在他眼里,许念今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