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过半，许念今在学校应付老师外，还要应付校外两位特别的老师，一名是顾星赴高薪聘请的辅导老师，还有就是顾星赴顾老师。
辅导老师最多只占她周末两天时间，而顾星赴顾老师，她自称顾哥的这位老师，时刻都在监督她的学习。
因为英文是她的弱项，最近他们的日常聊天都变成了英语口语的模式。
“…”
许念今正在做英语练习卷子，最近她按照辅导老师的建议，边读边念，“Fromthispointofview，iamreallyagoodperson。”（从这个角度看，我真是个不错的人）
江晓晨趴在桌子上盯着许念今的脸看，然后用一种很关怀又不是很尊重的语气说道：“Fromthispointofview，ithinkyougoingtoheaven。”（从这个角度看，我觉得你快上天了。）
许念今抬头思考了几秒，明白过来后笑了，“怎么说？”
“你的脸…”江晓晨伸出修长的手指，其实并没有打算靠近她的脸，但许念今脑袋向后躲了躲。
“你的脸很苍白，你觉得这么拼命学习有意思吗？”
许念今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顾星赴的期望值太高了，小学升初中那个暑假，她放了他的鸽子，所以这一次，她没理由再放他鸽子了。
也许是为了验证江晓晨的猜想，许念今在一次低头后猛然抬头时，鼻子流下了两行鼻血…
许念今还觉得是鼻涕，心想自己是不是感冒了，找出纸巾一擦，鲜红的血迹吓了自己一跳。
江晓晨在听大悲咒，她戳了戳他的手臂，“让我出去下。”
江晓晨抬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许念今！”江晓晨的双手握成拳，在许念今一脸我没事的表情之下恢复了点儿平静。
他拉着她的手臂，带她去医务室。
赵佳敏没有看到许念今的正脸，就看到他们拉扯地走了出去。
朝她们喊了一声，“喂，上自习课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没人搭理他。
他给他大哥发去短信：“喂，一中全校第一！你女朋友被二中全校第一带走了。”
顾星赴五分钟后才回复了一个问号。
然后赵佳敏没回他，顾星赴就打电话过来了。
赵佳敏把他看到的说了一下，顾星赴说了句：“无聊。”就挂了电话。
医务室的医生检查后问道：“是不是最近总熬夜啊？”
许念今说：“还好，感觉没有特别熬夜。”
江晓晨翻了个白眼。
医生说：“你这是上火了，鼻腔黏膜破溃，血管出血。”
许念问：“哦，那不熬夜就好了对吧？”
医生说：“理论上来说是这么回事儿。”
许念今说：“好的医生，我知道了。”
医生给开了几包药，说道：“少熬夜，然后饮食清淡些，药里面有生理盐水，每天冲一到三次，药按时吃。”
许念今道：“好的，谢谢医生。”
回教室的路上，江晓晨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些年里，有没有流过鼻血？”
怕她理解不了，还特地补充了一句：“除了小学。”
那就是问的初中了。
“没有。”许念今答道。
江晓晨放心了，那可能真的像医生所说，只是因为熬夜上火导致的鼻腔干燥血管破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