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东西很奇怪，第一印象总是很深刻，江晓晨认为，他给许念今的印象可不是有点儿差那么简单，要细说起来，他的恶劣行为，都足够判刑了。
“在干什么？”江晓晨问。
许念今还没回答，江晓晨就说了，“别说话，让我猜猜…”
他说：“坐在书桌前，握着笔，做着试卷。”
许念今说：“这也没什么好猜的，我寝室四个人都保持这个姿势。”
余梦啃鸡翅的嘴巴合拢了，扯了一张纸擦了擦嘴，李思思还在敷面膜听歌，默默把音乐调小了点声，张雅茹正在做健美操，闻言一激动，脑袋磕到上铺的床架子上，“哎呦…”
很嘹亮的一声喊…
她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到了江晓晨的耳朵里。
江晓晨笑了笑，“许念今啊，你这家伙儿，撒谎是越来越顺溜了。”
许念今一点儿也没有被揭穿谎言的尴尬，沉思了片刻，说道：“今天下午放学…我替他跟你…”
“我不要这句。”江晓晨说，“能不能别矫情，你替他，你能替他什么？”
就算没有看到此刻江晓晨的样子，大概也能想象出来他的脸会是什么模样。
“他改天杀人放火，你能替他去坐牢吗？”
“嗯，别说了。”许念今叹了口气，“打电话过来有事儿吗？”
“没事儿。”他的声音很平静，“就是觉得很久没有打了…”
沉默了。
?
“想打一个电话。”他说。
“嗯，知道了。”许念今盯在试卷上的一个汉字，盯着，一直盯着，盯着久了，开始不认识它了。
是这样写的吗？会不会是试卷印刷出错了，怎么觉得这个字如此陌生。
“你复习吧，十一点前必须睡。”
说完江晓晨就挂了。
“是你男朋友打来的吗？”张雅茹揉着脑袋问。
“不是，是我同桌。”许念今低头把刚才那个越渐陌生的字写在试卷一角。
月光的光字，明明认识，为什么会觉得陌生呢？
“是校草啊。”张雅茹有几分兴奋，凑近了许念今，“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吧，我听着。”许念今说。
“把他微信推给我。”张雅茹说，“上周在篮球场碰到他了，给他送水，看都不看我一眼，那冷酷劲啊…”
“太他妈帅了。”
许念今还没来得及鄙视她，另外两个也没出息地说道：“我也要，我也要。”
许念今摇头有些无奈，“可以给你们，但是不能保证他会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