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是,她卑鄙地发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了。
而那个人,一直在原地等她。
许念今张了张嘴,那句:顾哥,算了吧,我其实不喜欢你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直到顾星赴将她拉入怀中,带着鼻音说道:“我现在…只有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啊…我需要你啊。”
“顾哥…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花费了许念今很大的勇气。
但是他说:“没关系,我喜欢你,我爱你就行了…”
他说:“我保证,此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你,瞧不起你了。”
“我…”许念今无比迷茫。“顾哥…我想…我们…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顾星赴似乎根本没听进去。
“我爱你,念今,我真的爱你。”
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我爱你…念今啊,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他的声音带着悲凉的乞求,从许念今的耳朵抵达心脏。
“念今啊,我现在,只有你了。”
他说:“我以为我很恨我父亲,可是当他变成我捧在手心的骨灰时…我才明白,我的恨,在我爱他面前,微不足道。”
他哽咽着,将许念今搂得更紧了,似乎想将她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算好。
“我明明该恨他的,他让我的童年变得那么残酷,他让我变成一只蜷缩在黑暗里的怪物,我有恨他的理由的…”
他哭了,一个大男人,就这样俯在一个女人肩头,放声大哭。
这是许念今第一次看到顾星赴哭,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痛哭的力量。
她有些不知所措。
手机在口袋震动,她想看,但是顾星赴抱的太紧了,她动弹不得。
终于,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许念今的手抚上顾星赴的后背,很轻柔的,一下下的拍着。
“一切都会过去的,顾哥…别哭…”
她还是没能和顾星赴分手成功。
顾星赴对她三番两次的涉及分手的话题一直充耳不闻。
他很忙,学习地东西很多,顾氏旗下所有的产业都需要他打理,他不停地在全国各地飞,整整大半年才稍稍稳下来。但神奇的是,就算再忙,他也会一天给她打三个电话,给她发很多信息,汇报自己的行程,给她拍视频,给她讲他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事情…
许念今也很忙,忙着唱歌,录歌,以及学着写歌。
新年的前一周,许念今透过窗户盯着外面光秃秃树干上的一只麻雀,吉他在手上拨出几个杂乱无章的音符,姚琛在哼一首歌,电视的新闻已经放了一下午。
姚琛说:“你男朋友,很有魅力啊。”
许念今看向电视,顾星赴在接受一个财经频道的采访。采访已经接近尾声,主持人笑着问他:“顾先生,最后,我代表广大女性同胞问你一个问题。”
顾星赴西装革履严谨地坐在沙发上,从善如流地说:“您请问。”
主持人问:“像你这种理智又充满魅力的男人,对待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顾星赴笑的很有亲和力,“大概像我女朋友那样儿就行。”
现场的嘉宾爆发出一阵兴奋地唏嘘声。
“哇哦,看来今天我们电视台的收视率要大幅度提高了。”女主持人对着摄像机开玩笑道,“那么顾先生,话及此处,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的女朋友如今从事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