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孙玉珍只要严明上县一中,必须上县城里最好的初中。
“给你弟弟补课能花费多长时间,你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就能补课,就这么定了。”孙玉珍狠狠剜李蓁蓁一眼。
李蓁蓁朝大门口走去,她们之间的语言都不通,无法交流,她轻轻嗤了一声,打开门:“你们赶紧离开吧,以后也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否则我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不及去见江秀英证实,不想在无谓的人面前浪费口舌。
孙玉珍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可能离开,耍赖皮似的张开嘴,扯着嗓子就要大声吼叫。
太阳西移,天边的云被染成深浅不一的黄,柔和的光照在李蓁蓁脸上,温暖明媚。
可她心底却是彻骨的寒意,胸口发闷。
李蓁蓁闭了闭眼,说:“你确定要叫喊吗?孙玉珍,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吗?那个男人还要我具体说说吗?”
孙玉珍突然睁大双眼,原地顿住,对上李蓁蓁黑白分明的眼睛,她呼吸逐渐困难。
额头冷汗涔涔,她没想到当初的密谋李蓁蓁竟然知道,江秀英明明答应过她这件事情就此翻篇,怎么还要告诉给李蓁蓁。还不知道谢言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
她惊恐不已,心中涌动万千恐慌,本能地抓住身旁的严明,和刚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
最后双腿麻木,落荒而逃。
孙玉珍恍惚间记起来上一次严老四无辜被打,鼻青脸肿,身上都是淤痕,严老四在外边也没有惹出什么大事,又可能套麻袋打他的人家都去了一遍。
唯独没有想过是谢言之,当时她想纵然谢言之是个混混,也是两家结亲,再怎么混帐的人也不能无辜打岳家。
现在孙玉珍惶惶不安,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谢言之早就是个不要名声的,要是知道她又来找李蓁蓁,严老四怕不是要再次挨打。说不定她和儿子也会受牵连。
孙玉珍在回家的路上把江秀英从头骂到脚,殊不知江秀英从来就没有说过,当初谢言之套严老四的麻袋是因为其他。
母子二人刚离开,李蓁蓁就关上了门,心底的不满与厌恶丝毫不掩饰。
她现在只想要求证一件事情。
李蓁蓁大步跑向堂屋,推开门进去,见到沈娜波涛汹涌的心思才逐渐停下,沈娜还在这里,有些事情不能当着沈娜的面说出来。
更何况沈娜是她请来的朋友,哪儿有主人家一直说话将客人晾在旁边的道理。
万千话语被李蓁蓁压在心间,转而道:“妈,她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蓁蓁,她们没做什么吧,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江秀英说着掀开被子要从床上起来。
她刚刚其实就坐在凳子上,透过窗户缝隙看着外边的三个人,担心李蓁蓁吃亏。
距离太远,她听不清楚外边三人的谈话,沈娜还在屋里,她偷看的幅度不好过大。
等到孙玉珍和严明离开,江秀英才从凳子上挪回床上。
“妈,我没事儿,可能是在外边站太久了,有些冷。”
李蓁蓁微微低下头,眼尾泛红,声音沙哑,不敢让江秀英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李蓁蓁此刻更不敢多在江秀英面前停留,哭出来的话沈娜也会很尴尬,走也不合适留也不合适。
她只能等到晚上去问。
迈出堂屋,李蓁蓁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拿上两个人买的衣服带上沈娜回了自己房间。
沈娜没有多嘴问李蓁蓁发生了什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在屋里和李蓁蓁讲各种各样自己知道的趣事儿逗她开心。
等到太阳落入西山,半遮半掩间,李蓁蓁到厨房做饭,让沈娜尝尝她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