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离开教授家，斐洛和教授道别时，向聿柏在他身旁，接下了教授夫人递来的一大袋饼干。
“我帮他拿着。”向聿柏这样说，看到面前的老夫人对他们两个笑了笑，“你确实要帮他拿着，毕竟你们的关系要和从前不一样了。”
向聿柏垂首看了眼身侧的斐洛，没否认。和老夫人一样，他也觉得斐洛既然都对别人说喜欢他了，那应该就是喜欢他的。
又被他听到了，他之前也说过喜欢斐洛，斐洛应该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回去的路上，斐洛试图从他手里拿过那袋饼干。他以为斐洛想吃，开口道：“就快要到家了，回去以后再吃？”
“我没有想吃。”斐洛伸手拽了拽饼干袋子，“我可以自己拿着，一袋饼干没有很重，我拿得动。”
向聿柏转头打量他，见斐洛是真的想要，他把袋子给了斐洛。又抬起手，帮斐洛整理了下领口，和之前离开时随意戴上后显出褶皱的手套。
他的手指在领口只停留了瞬间，斐洛没感觉到什么，但那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抚平他手套的褶皱时，斐洛感到自己的触感突然清晰。
带着蕾丝边的手套只薄薄一层，就算对面的男人也戴了手套，但同样单薄，好像隔绝不了任何温度。
温热的触感让斐洛突然不太自在，他抽回手，快要藏到身后。
回到家，踏上二楼，向聿柏点燃烛火，又燃起壁炉。回过身时，看到斐洛靠坐在沙发上，双手拥着他的毯子，面前是那一袋饼干。
他看着斐洛挪到距离壁炉近一点的地方，继续低头抱着毯子，动作小心地啃饼干。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声音，和啃饼干的咔嚓声。
向聿柏热了杯牛奶，拎了张小圆桌放到沙发前，把那杯牛奶放在斐洛触手可及的地方，提醒斐洛记得早点喝。
斐洛抬头应了一声，又低着头独自啃了一会儿饼干，喝干净那杯牛奶，才再次抬起头去寻找向聿柏。
向聿柏就坐在他身前不远处，手里是一张摊开的报纸，面前桌上放了杯咖啡，和一些方糖。
“柏特兰，”斐洛叫他，“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向聿柏将放在报纸上的目光投注到斐洛脸上，疑惑地轻“嗯”了声，问：“我有什么要说的吗？”
“之前，你说喜欢我。在教授家里的时候，你也听到了我说喜欢你，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向聿柏放下报纸起身，取出手帕弯腰递给他。看着斐洛擦着嘴角和手指，向聿柏观察着他的神色，缓声开口：“那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斐洛擦手指的动作一顿，仰起脸看他，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一个字。
本以为斐洛会同意的向聿柏没忍住叹了口气。
“我又没说不想和你在一起，”斐洛明显很纠结，“只是，我觉得，我还没有喜欢你到能和你在一起的程度。要很喜欢才能在一起吧？”
“我认为我们现在也能在一起，只要你同意。”
“这样是不是对你不太公平？”
“我没有觉得不公平。”向聿柏看出他并不是坚定地想拒绝自己，“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会很高兴。还是说，因为你父亲，你才不想和我在一起？”
“不是，”斐洛摇摇头，“和我父亲没关系。”
“只是因为你还没有那么喜欢我？”
斐洛迟疑地点了点头：“嗯，我觉得我只是有点喜欢你，就和你在一起，对你不公平。而且……”
“而且什么？”
斐洛犹豫着说：“而且，我现在喜欢你的，身体，多一点。”
他觉得这话说得还是特别过分的，担心向聿柏会生气。但向聿柏看起来好像没有介意。
向聿柏确实不在意，甚至可以以此为诱饵，诱惑斐洛：“喜欢我身体的话，更应该答应和我在一起。答应以后我们就是恋人了，现在不能做的事，在一起之后就可以。”
向聿柏说着停顿了一下，抬手扯松领带，解下领口处的两颗扣子，略弯下腰看他，低缓的嗓音带了笑：“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论是想看，想摸，还是想咬……”
斐洛瞪圆了眼，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他胸前。那里领带散着，扣子也开了，因为弯腰的动作，能隐约看到胸肌。这让他回忆起了之前喝醉后埋在这人胸前乱咬的事，甚至能回忆起当时的触感。
斐洛下意识伸出手，摸上向聿柏敞开的衬衣，指尖触碰到温热柔韧的肌理。
向聿柏笑意加深，继续引诱：“和我在一起后想怎么摸都可以，想好了吗？要不要答应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