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她意『乱』情『迷』时微微俯身,他薄凉的唇贴在她温热的侧颈处,直到闻到一股清冷的梅香,他才及时醒悟抽身,没酿造不可挽回的后果。
齐豫白看着身的兰,美玉无瑕。
他似克制一般隐忍地抿了下唇,好看的喉结上下滑动,须臾,他垂下眼帘,遮挡住暗流涌动的凤眸,未再去看那近在眼的那抹白,他轻合双目,修长的指一点点握住中的佛珠,一边默诵清心经一边慢慢转动起里的佛珠。
兰做事的时候十分认真,她的眼睛会专注地看着她要处理的东,以至于周遭的一切她都不会察觉到,自然,她也就未曾察觉到他的注视和异样。
帕子换了几回,原本干净的一盆清水立刻变红,而祛除血污后的肩膀上那一处伤口变得十分明显,看着那处伤口,兰握着帕子的在微微发颤,心中的愧疚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她再一次连累他了。
那一次是名声,这一次是身体,她仿佛每次都能给他带不小的危害,今日若不是齐豫白躲避及时,萧业那一剑是真的可能会要了他的命,想到这,她的眼眶蓦地又红了起,心中既自己的怨怪,也萧业的恼怒。
她没在这个时候说什么,而是继续压抑着心里的情绪小心翼翼给人上『药』。
白玉『药』瓶里的『药』是兰从高价买的,止血效果奇好,只是些清凉,她用指尖小心地在那伤口处匀开『药』粉,还要给人抹得再均匀点的时候忽然被齐豫白握住腕。
『药』粉清凉,她的指却十分滚烫。
“怎么了?”兰侧头看他。
齐豫白看着她莹白的脸颊和脸上的困『惑』,眸光微动,喑哑着嗓音与她说,“好了,差不多了。”
他边说边穿衣。
清心经已经没办让他的心情转为平静了,齐豫白怕她再擦下去,他会克制不住。
兰没发他那修长的指都在绷紧,见他那处未再涌出鲜血也顺了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这一身衣裳还是忍不住蹙眉,她把『药』瓶放回到桌上,一边把袖子挽到腕处,一边和齐豫白说,“我让人去齐府给您拿身干净的衣裳。”
她这话刚说完,外头传天青的声音。
“主子。”
兰看了一眼齐豫白,见他点头,扬声,“进。”
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天青打帘进了,他里握着一身干净的新衣裳,看到兰恭恭敬敬喊了一声“顾小姐”,而后才把里的衣裳递给齐豫白。
眼见天青拿衣裳,兰松了口气,“那您穿衣裳,我出去等您。”她说完与齐豫白一颌首往外走去。
门外停云和时雨都已经回了,她们已经知道她给齐豫白上『药』的事,这会压着嗓音在训斥红杏绿拂,见她出方才停声。
“主子。”
个丫鬟齐齐低头向她问好。
兰颌首,扫了一眼面两个被训斥的都快哭了的丫鬟,她说,“是我要进去的,与她们无关。”不等停云时雨说话,她又问,“外面如何?”
时雨答道:“已经和他们都说过了,两位齐护卫在,那些人家看在齐大人的面子上都表示不会『乱』说什么,还同奴婢说,日后若需要尽管派人去找他们。”
说到后话,时雨紧绷了一晚上的脸也终于好看了一些,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场面话,总比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家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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