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开门进来的秦声看到办公室的情景，猛地刹住脚步，干咳了一声，自觉背过身去。
顾惜立马和季司承保留了距离，脸颊绯红红的，“季司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顾惜
知道看季司承这个情形不但不打算告诉她，而且极有可能这件事还和她有关系，“秦声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秦声尴尬的瞄了瞄老板，当然老板那张扑克脸不用说也不想让顾小姐知道。
秦声一脸为难，闭口不言。
顾惜注意到秦声手上的文件，那份文件正是她交工给季司承新品的背景图。
顾惜伸手把秦声手上的文件抽了过来，当真是她给季氏拍摄的新产品，而且旁边还附了一份和她完全吻合的作品。
“季司承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和我提供给你们的一模一样？”顾惜瞠目结舌。
“一家小型同行，通过渠道买到了你的作品。”季司承坐去沙发上，脸色沉到底。
有人把她的作品卖了？
顾惜一惊，在季司承对面坐下时，沉默了，季司承大概能猜到顾惜心里的想法，“惜儿，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保留了追溯权利，我不会放过这个人的。”要不是他发现得早，这件事爆料出来，还不得毁了顾惜？一想到顾惜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受伤害，他心里那股子火气就压不下来。
顾惜低声开口：“季司承，我断然不会外泄这份资料，唯一两个可能——”
季司承替她倒了一杯水，接话，“一，我公司有内鬼，二，你们工作室有内鬼。”
显然季司承公司不会有内鬼。
那么——
顾惜猛地抬头看着对这两个结果毫无疑问的季司承。
工作室——内鬼。
这
个词，像有人拿了一把刀，捅进了她心脏，还在里面来回绞了绞。
他们部门人不多，平日每个人关系都很好，好比一家人，她谁也不想怀疑，也不能怀疑。
她觉得对任何一个人的猜疑都是对其的不尊重。
秦声接了个电话，过来回复，“季总，技术那边查出来了。”
秦声看了一眼顾惜，欲言而止。
“不用顾忌我。”她需要一个答案，即便那个答案可能充满了残酷。
季司承盯了顾惜一眼，确实她没有其他不好的情绪，对秦声点了点头，秦声才开口：“技术查出来的IP地址，是顾小姐工作室的IP。”
顾惜心跟着秦声给出的答案重重的颤抖了一下，季司承的眉头也跟着紧紧锁起。
哪怕她已经做好了做好了完全承受的心理准备，可是在秦声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没做好准备。
她不想听到有关工作室任何一个人名字的字——
一早，顾惜看到在微信群活跃的程诺，拨打了一个电话给程诺，“小惜姐，你说的这个IP应该是章力走之前用的，那天新来的小许打印机连不上，我去瞅了一眼，没错，我敢肯定。小惜姐问你这个干什么啊？”
顾惜没做声，握着电话的手指更紧。
程诺噼里啪啦像鞭炮声响个不停：“对了，小惜姐告诉那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你的假期即将结束了，昨天大龙又和时代风尚请的主题封面的那个老外模特干上了，那
个模特就说了一句，你和摄影风格和惜很不相同，他比较喜欢你的风格，大龙，当场拧着包就走。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大龙是怎么回事，脾气暴躁了起来，上次嘛，他和高娜娜掐架就算了，近期和每个合作的模特都能吵起来，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罢工好几天。苏乔姐都被他气得快要在办公室爆炸了，小惜姐你快回来拯救我们吧！！！”
“小惜姐，我不跟你说了，我家老程又和我家太后娘娘干起来了，我要去解救生命了……”
假期剩余几天顾惜一直窝在季司承办公室，把他的小秘做得妥妥当当的，他开会她会把资料帮他整理好，他看文件，她主动把他的咖啡换成白开水，多换几次，季司承也明白了顾惜的意思，他拨了内线，叫Linda不要再准备咖啡。
——
“怎么样了？”季司承问。
“大概已经成了。”顾惜情绪有些提不起来。
“这是我最后的容忍，如果你这个方法失效，不准瞎闹，我来。”季司承语气无可转移，他当时真是脑抽才答应她这种无聊的把戏，还说那些无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