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论她的倔强脾气,这妮子的确长得还不错呢。
引得男子的注目,自然就会遭到女子的嫉妒。
除了蔡依芙跟林其琛个别几人外,其余的瞧见这样清丽出尘的萧一瑾,差点儿连鼻子都要气歪了。
张丞相家的小女儿更是气的骂骂咧咧个不停,一旁的蔡依柔也瞪起了眼睛,几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用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萧一瑾压根儿就懒得搭理她们,一群长舌妇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更何况,真正让自己记挂的人又没来,再多的注目都成了多余。
萧一瑾想着兴许他只是晚了呢?再等等看吧。
直到卢夫子都来了,也没见到那人的身影,今日怕是不会来了。
可他为什么没来呢?难不成有什么事?
又或者只是碰巧,今天自己运气不好?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回来了吗?
萧一瑾的脑袋瓜里,冒出了无数的问题,每一道都是跟蔡云旗有关,低头看去,手边的书页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写上了那人的名字,急忙用手盖住,生怕被人瞧了去。
散学的路上——
白屹安坐着轿子才从宫里给张贵妃请完平安脉回来,正走到北巷路口处,轿夫却猛地落了轿子。
“怎么了?”白屹安被震了一下后背,随即掀开轿帘问道。
“白大夫,前面有马车受惊了,好像还伤着人了。”轿夫说道。
白屹安一听伤到人了,立马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想也没想撩起衣摆,背着药箱疾步跑了过去。
马车翻倒在地,棕色的马匹口吐白沫。
白屹安心里顿时一惊,马车都摔的这样厉害,那里面的人岂不是更严重?!
急忙用力拨开围着的人群,硬挤了进去,大声喊道——
“我是大夫,让我瞧瞧吧。”
话音刚落,一个面熟的女子就转过了身来,眼睛通红,似乎刚哭过一场——
“白姑娘?”
“子鸢。”
白屹安心下一惊,子鸢不是林其琛的婢女吗?怎么会在这儿?那受伤的人岂不是——
急忙低头瞧去,就见石阶的女子也正抬眸看来——
霎时间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皆是一怔。
“林小姐——”
“白姑娘。”
原来是恭亲王府的马车,白屹安后背一惊,无比庆幸这一刻自己来了。
“你伤到哪儿了?”白屹安赶忙蹲下身去,就看见林其琛膝盖处的裙子破了,还有鲜血渗出。
两只手僵在半空中愣了愣,这——大庭广众的如何能为她看伤?
白屹安蹙着眉头,又直起身子朝着四周看去,忽然眼睛一亮,瞧见了什么,立马指着前面不远处斜挂了个旗子的地方,说道——
“那儿有间客栈,咱们去那儿吧。”说罢便拉起林其琛的一只胳膊架在了脖颈上,又看了眼一旁的子鸢,说道:“你快回王府去再去叫辆马车来吧,这里有我在,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
“那就多谢白姑娘了。”子鸢欠了下身子,转身就往恭亲王府的方向疾步跑去。
“我扶你,慢点儿。”白屹安一手抓着林其琛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小步小步往前挪着。
林其琛还没跟谁有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哪怕知道白屹安是女子,可还是有种不适的感觉,鼻息间的热气,似乎转头就能喷洒在自己的面容之上,没由来的心里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