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坐上了车，突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司机不以为然随意回了一句：“应该有吧，我们那个地方有家孩子从楼上跳下去轻生，结果你猜怎么！救回来之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那些老人都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偷了皮囊……”
“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柳舒愣愣重复道，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刘长安的直播间，很快他就发现了不一样，再对比如今的视频，甚至还找到几段她弹钢琴的视频。
柳舒听着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记得他的小侄女很小就练琴，就是这个感觉。
他手抖的无法自制，手机都有些拿不稳，他仰头倒在靠椅上发出一声惨叫。
“侄女，真的是你么？你是回来干嘛的！是人还是鬼……”
他很是疲累，闭上眼睛，却没有注意到后面尾随的一辆黑色小轿车。
柳舒紧闭双眼在思考，脑子里灵光一闪反应过来，猛地坐起来一拍手：“我和她生活不久，也不了解她。但是有一个人熟悉她。虽然那个事情太荒谬，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验证也不难。”
柳舒拿起手机准备打给余双，余双当了她这么久的闺蜜，有没有猫腻她应该会比自己敏感的多。
柳舒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余双正偷偷躲在厕所里抽着楚金枝特殊关照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很快抽了半包。
她身旁的垃圾桶里都是烧尽的烟蒂，余双贪婪地吸着烟，觉得浑身飘飘欲仙，只有在吸烟的时候她才能忘掉一切东西。
如陌集团现在全靠她和张小安撑着，自家老总一夜之间成了肇事绑架的罪犯，公司股票一直在狂跌。
余双太累了，她眯着眼睛看着指尖燃烧的烟笑了：“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她死了，你宁愿去找个替身也不找我？现在竟然疯了一样做出这种事情，宋青盏！你到底要做什么？”
余双自从被宋青盏彻底无视之后也没有了希望，她被楚金枝暗算中了圈套，已经是个瘾君子了。
她每天上班前都要狠狠吸两口“烟”才能勉强提起力气。
她逐渐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困倦得很快，工作也频频出错，一有不顺利她就拿着烟去厕所，一根接一根不停的吸。
余双一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猛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看也不看。
这些日子打电话来的都是合作方，他们都是虎视眈眈的，一直在关注如陌集团这边。
如陌集团总裁肇事绑架多么大的事情，圈里面都传遍了，这些人就是假惺惺过来探口气的。
她余双已经不是当时涉世不深的大学生了，她跟着宋青盏在商海浮沉这么些年怎么不知道这些的用心。
“打打打……一直在催命吗？我就算是死了如陌也不会给你们这群狼狗！”余双浑身无力，往后靠在洗手台上。
她转身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眼睛里都是血丝的自己，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她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出了声音：“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最后无论我怎么扶持你，你还是会选别人，宋青盏！”
手机还在不停的响，余双站起来捡起来想扔掉，结果看见是柳舒的电话，她犹豫了半晌接起来。
“什么事？来问我商业机密？还是也想直接把如陌集团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吞并了？”余双嘲讽道。
柳舒挑眉：“我想问问你柳长安和刘长安的事情，也想告诉你，我发觉的一些事情……”
余双点燃了烟，冷笑，可是那个笑在柳舒的声音中渐渐僵住，她手机再也拿不稳，猛地掉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她在电话里听到了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余双捡起来手机，那边还没有挂，她深吸一口气感觉也清醒了不少，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主要是你是我的好伙伴，我得及时通知你这个事情，万一是真的，你觉得宋青盏会不会更恨你？你做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