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更希望她离开吧。
“您生了我,血缘关系中,您始终都是我的母亲,可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像从前那样是最好的。”
那日兰因的话还言犹耳。
王氏忽然变得分难过,她垂眸看己这双细白的指因太过用而凸显的骨节和流窜的筋脉,半晌才仿佛泄了气一般往身后的引枕一靠,哑声说道:“我过几日就带她回临安,以后无事,我不会再带她来汴京,更加不会让她接触萧业,您放心吧。”
她这番话,王老夫人总算松了口气,等她们回了临安,山高路远,就算顾情心,她一个小姑娘也没别的法子。
“你心里主意就好。”王老夫人说了这么一句后便不愿再提顾情,只和她说起兰因的事,“既然今日来了,我也正好你说下因因的事。”
王氏一听事关兰因,立刻扭头急问道:“她怎么了?”
见她这般模样,王老夫人心下然还是些狐疑的,不过见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毫不掩饰的关切,虽然不清楚她底怎么了,但见她开始关心起因因,她也高兴,也就没隐瞒,笑人说,“我打算给因因再定一门亲事。”
“什么?”王氏一愣。
“你还记得你齐家婶婶吗?”王老夫人问她,“嫁京城的那个。”
王氏是想了一会才记起这一号人物,她头,又皱了眉,“记得,她家不是早些年就被抄家流放了吗?”
她记得从前王家还看过他们祖孙,那个候她回娘家,她大嫂拉她说这对祖孙打秋风的事,她听得厌烦又无趣,当初就没关心过,今他们过得何,她更是无从得知了。
只是听母亲说起因因的亲事,她想什么,忽然蹙眉问道:“是齐家婶婶那个孙子?”
王老夫人笑头,“现那孩子可出息了,早些年他连中三元,今大理寺任职,分受陛下看重,对了,你也见过,就是那天晚上站因因身边那个孩子,他就住因因的隔壁,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他许多年前就喜欢因因了。”说这的候,王老夫人忽然叹了口气,“我候都想,若是早发现他这份心思,是不是当初不要成伯府的婚事,让因因和他一起,今也就不会是这样的情景了。”
因因不至于受这么多年委屈。
至于顾情——
她也能愿以偿。
可这世上的事哪能件件人心意?还好今也不算晚。
“是他?”
王氏蹙眉,她想那天晚上站因因身边的那个清隽男子,那个气场强令她都些心惊的男人,她对门第这些并不看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顾情嫁远不顾家的方家。
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个梦中因因被传和人苟合的那个人好像就是姓齐,叫什么豫白?
虽说后来知道是误会,也知道那人帮了因因良多,但王氏心里难免还是些不喜,她抿唇问王老夫人,“因因是怎么想的?”
王老夫人说,“然是因因喜欢,愿意,我才来你说。”
王氏便没再说什么,她了头,嗓音还些沙哑,“既然她喜欢,那我也没什么意见,您替她做主吧,若什么用得我的地方,您尽管派人过来我传话。”
原来是想己接的,但想来,她应该不会喜欢她『插』她的婚事。
还是算了。
她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实让王老夫人惊讶不已,几次张口想问,却也察觉出她不愿提起,便只好说,“虽说因因是第二次嫁人,但我也不想委屈了她,省得旁人轻看了她,除了相应的礼节,我还要给她大办一场,亲家母还鸿骞那也得派人过去传个话……”
她絮絮和王氏说这些。
王氏竟也没不耐烦,认认听。
只是越听,她这心里就越发愧疚,兰因第一次嫁人的候,她这个做母亲的整颗心都系顾情的身上,那个候顾情因萧业要娶兰因生了一场大病,人都跟消瘦了不少,她担心不已,连带对兰因的婚事也没间关心,只让苏妈妈和府中能干的管事过去『操』持,倒是顾情嫁人,她替她挑尽了临安城中出『色』的男子,怕她嫁过去受委屈,他地方的一概不要,得就是怕她离家太远婆家受欺负。
却从没想过兰因一个人远嫁汴京会不会受人欺负。
她说的对,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还好……王氏忽然再次捏紧指,她还机会去弥补,不至于像那个梦中一样只剩后悔和遗憾。
母女俩兰因的婚事聊了很久,她们-->>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