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洛很用力地拉开门，抱着手臂，冷冰冰看着门外站着的人。
“有事？”他问。
许离枫平静地看着他：“我可以进去么？”
聿洛：“理由？”
许离枫回答得似乎很真诚：“看望同学。”
聿洛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到客厅里。
他的确有很多疑虑，而许离枫兴许能帮他解答某几个问题。
“你看望同学，空着手进来？”
等许离枫关上了门，聿洛又冷声问了句。
许离枫转头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似乎懂了：“我应该买点东西？”
之后许离枫又是一阵沉默。
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估计是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出门去买。
“不用了，下次补上吧。”聿洛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
“昨天晚上，你在家？”许离枫站在他面前，声音毫无起伏地问了句。
他的眉毛和眼睛依旧被头发和眼镜遮着，加上声音里没有情绪，听起来就不像是在关心人。
聿洛于是没好气：“你是警察？上门盘问来了？”
“我是——关心你。”许离枫说到关心这俩字还卡了一下。
聿洛漠然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昨晚你听到外面的声音没有？”聿洛反问。
许离枫：“听到了。”
“你没出去看看？”聿洛又问。
许离枫没说话。
“还有，昨晚我们这栋楼闹鬼，灯泡乱闪，电梯乱停，你也都不知道？”聿洛又问。
许离枫这才说：“我出门了，吃晚饭之前。”
聿洛翻了个白眼，敢情他问完了两个问题，对方才开始回答第一个。
聿洛本就心情不太好，这会儿更是不高兴了，冷冰冰地靠着椅背，没有再说话的兴趣。
“我看到了车祸，在路上帮了些忙，直到忙完之后才听说学校出事。”许离枫看着他，“你去学校了？受伤了吗？”
聿洛听他说话就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人太过于冷静，说话没有任何语速波动。
就算提到了车祸，伤亡，他也没有任何紧张或惊慌的表现。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么？
聿洛从小就心脏有问题，所以习惯了情绪固定，因为情绪激动对他的身体没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