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的那刹那,里头的声音忽然中断,只是没过一会便有人喊道,“谁,谁在外面装神弄鬼!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乃大辽公主,你们居然敢绑我!”
即使她掩饰的再好,顾兰因也能听出她话中的颤音。
那是害怕和恐惧。
全无从前的神气。
顾兰因并未装神弄鬼,门推开后就进去了。
屋中点了两、三支蜡烛,倒也算得上是明亮,只是被风一吹,蜡烛摇晃,屋中也立时变得昏暗起来,尤其门外寒风凛冽、枯叶簌簌,这一切都让传说中鬼屋的形象变得更加立体。
顾兰因刚进去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她那位胞妹顾情,她还是那么胆小,连尖叫恐吓也不敢,即使再害怕也只敢小声哭泣。
她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手底下那些人大概是恨透了她,一点情面都没有留,把人五花大绑捆在柱子上。似乎是察觉到她在看她,她变得更加害怕,身子瑟缩了下想往后躲,可她整个人都被捆着,能躲到哪里去?
真是我见犹怜啊。
顾兰因不合适宜地在心中感叹一句。
她们虽是孪生姐妹,长得却不像,与她的冷清端庄不同,顾情的美是柔弱的美,她至今都记得顾情被找回来的那一年,一身白衣,站在萧业身后,攥着他的袖子一点点抬起头,她似是想打量下他们这些久未谋面的家人,却又因为太过胆小,目光与他们一触便又埋下头,像只随时都处于惊慌中的小白兔,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胆战心惊。
因为这一份柔弱,她的母亲王氏把所有母爱都给了她,萧业更是把她放在心尖上,他们都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是你!”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屋中的沉寂,“顾兰因,你居然敢绑我!”
原来屋中烛火已经平静下来了。
顾情听到这句话也抬起不敢置信的脸,“阿姐,怎么会是你?你……你为什么要绑我?”
顾兰因并未回答她的话,她只是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朝耶律燕哥看去,语气温和地和人打了声招呼,“公主殿下。”
“哼!”
耶律燕哥冷哼,“你还知道我是公主?你好大的胆子,快点放了本公主再跪下给本公主磕头认错,不然等……”
“啪!”
巴掌声在屋中响起,耶律燕哥被打偏了脸。
屋中的气氛有那么一会僵硬,顾情也呆住了,她看着站在大辽公主面前的时雨,看着恬静安然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顾兰因,忽然,什么声音都不敢发了。
“你敢打我?”
耶律燕哥看着时雨,满脸不可思议,等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立刻坐不住朝人吼道,“你一个贱婢居然敢打我!”她拼命想起来,可她整个人都被捆绑在椅子上,刚起来又跌坐回去,甚至因为动作太剧烈,连人带椅倒在地上。
从来都自视甚高的大辽公主此时却匍匐在一个汉人丫鬟脚边,这个认知让耶律燕哥疯了,她拼命吼叫踢打,却一点用都没有。
“太吵了。”顾兰因不悦皱起好看的柳叶眉。
“啪、啪、啪——”
时雨揪着耶律燕哥的衣领,连着扇了十来下,扇得那张娇美的脸都红肿起来才停下,她自幼习武,力气本就高于普通人,又因为心中的愤怒,比用尽全力还要多添几分力道,这会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