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影戏表演结束了。
第二天洛落睡到中午才起来，走出房间令她惊讶的是顾爷爷他们居然还在。
四个老头外加石婆婆坐在屋里喝茶聊天，关惠在旁边立着个画夹在画素描。
洛落：“……”
这是怎么个情况？
“洛落你醒啦。”关惠只顾盯着画板，头也不抬，“早饭放在锅里，应该还热着，你要不想吃的话可以再等等，到中午我们一块吃涮锅。”
“今天……还有影戏演出吗？”洛落问。
“没有了，都演完了。”
“那……顾爷爷他们……”
“哦，为了庆祝演出成功，大家一块吃个散伙饭，另外给你工资结算一下。”
洛落这才想起她还有一天一百块的丰厚工资。
顾爷爷看到洛落过来笑着招呼她，“来来来丫头，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洛落乖乖走过去。
顾爷爷：“听月恒说他教会了你操纵影人，你耍个给我们看看。”
洛落一愣。
她不明白顾爷爷为什么要她当众表演操纵影人。
“你不是想学影戏吗，操纵影人的手艺我可是最好的，你想不想跟我学？”顾爷爷笑眯眯地问。
洛落又惊又喜，但是很快她又担忧起来，“月恒哥哥说影戏传男不传女。”
顾爷爷苦笑，“哎，这都是以前的说法了，我又不是收你做徒弟，再说我们这行已经没什么人愿意继承了，月恒虽然从文生那里学了不少，但他并不会做一个影戏的手艺人。”
“我……我以后……我还没想好……”洛落就连她自己现在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不急，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一定会找到方向。”顾爷爷爽快地安慰道，“我只是想在死前把会的东西教给你，你愿不愿意学啊？”
洛落激动地搓着衣角，她看向关惠。
关惠只顾低头画画，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洛落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关惠握着素描笔的手在微微颤抖。
关惠知道洛落在看她，希望从她这里得到支持。
换成以往，她一定会对着洛落点头，向洛落露出支持的笑容。
但是今天她忍住了。
她希望洛落能自己做出决定。
洛落看了关惠好几眼，心里越发没底。
“洛落你不愿意跟我学吗？”顾爷爷问。
“不是……”洛落脱口而出，“不是的，我愿意。”
“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洛落不知所措，“我……很笨……”
一旁石婆婆指着他笑道，“这个老家伙就是个最笨的，以前演出时还经常忘记唱词呢。”
李爷爷等人点头附和，“是啊，老顾是我们四个里头最笨的。”
顾爷爷黑了脸，“你们够了，说的好像你们三个不笨似的。”
“我们三个也笨，但是比你好上许多。”
顾爷爷气的咬牙。
苗爷爷幽幽道，“最有天赋的人是文生，我们都不行，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喜欢影戏……洛落，你喜欢影戏吗？”
洛落没有马上回答，她认真地思索了片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