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加了糖，小口喝着，脸上表情变幻，顾爷爷一时分辨不出那是好喝的表情还是难喝的表情。
“怎么样？”他问洛落。
“还……好吧……”洛落是第一次喝这种东西，虽说味道有点怪，但还是可以接受。
关惠喝了一口加糖的咖啡后吧嗒着嘴，“你说它好喝吧，苦叽叽的，就像中药，你说它不好喝吧，它好贵的，不喝完感觉对不起它的价格。”
顾爷爷：“……”
李爷爷一拍大腿，“你说的太对了，我刚才就想说……这玩意难喝的就像中药汤！”
顾爷爷看向月恒，“要不……你也给我来一杯？”
“这个喝了会提神，晚上会睡不着觉。”月恒好心提醒。
“哼，我睡眠可好了，头一挨枕头就能睡得着。”顾爷爷不以为然。
月恒拗不过他，只好又调了一杯咖啡。
顾爷爷拿起杯吹凉些后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脸开始扭曲。
众人齐齐盯着他的脸。
李爷爷笑的肚子疼，“老顾头，咖啡味道怎么样啊？”
顾爷爷紧闭着嘴，连连摆手。
“到底怎么样啊，你说话啊。”
顾爷爷抓起一块曲奇饼干塞进嘴里，直到把饼干咽下去才长出一口气，“我地娘啊，这玩意儿太苦了！”
众人哈哈大笑。
洛落和关惠开始喝不习惯，后来回味着又觉得挺不错的。
于是两人又分别喝了一杯。
等到了晚上，洛落和关惠躺在床上，两眼放光。
洛落听到关惠开门出来喝水的声音。
她也跟着起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忍俊不禁。
“完了完了，今晚算是睡不着了。”关惠懊恼地摇头，“你怎么样？”
“很精神。”洛落眨巴着明亮的眼睛。
“咖啡后劲还真大。”关惠叹气，“算了，既然睡不着就别睡了，我们说会话。”
洛落点头，“小姨你去画画吧，不用管我。”
“不画了，最近没什么灵感。”关惠摇头，“我们聊会天吧，你把大将军放进来，我给炉子里添点柴，我们一边烤火一边说话。
洛落打开门把大将军放进屋。
关惠给炉子里又加了些柴火，“你昨天晚上和月恒去阁楼上都聊了什么？”
洛落拖了两把椅子过来，“他给我讲影戏的一些故事。”
“你也讲给我听听，也许还能给我带来一些灵感呢。”关惠道。
“月恒哥哥给我讲的是影戏箱里压箱大师兄的故事。”洛落回忆道，“不过影戏分布的地区不同，有关大师兄的故事也都不一样，但都跟观音菩萨有关。”
“那你就随便给我讲一个。”
洛落顿了顿，“那……我就讲个和皮影戏来历有关的大师兄的故事吧……说是有个地方的人没名没姓，他天生长着个大脑袋，一只胳膊长一只胳膊短，长相出奇，特别滑稽会逗乐，不管他走到哪都能把大伙逗笑了，但他家里很穷还有个老母亲要供养，一直也没有说上媳妇。他是个孝子还一心向佛，有一年南海观音菩萨普度众人来到人间，看到他日子过的十分苦于是变成个老奶奶点化他，想救他脱离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