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允许用真实姓名联系？”萧亿佳想着又用了或变形字或拼音，系统都不允许发送。
“如果我发‘钟止意难平’，苏临渊一定会认为这是AI回复，我得想想发什么才能既不被系统隔离又能让苏临渊知道我是谁。”萧亿佳陷入沉思。
“顶哥。”苏临渊看到这两个字，微微一笑，“肖华果然是萧亿佳。”“顶哥”是他们共同的语文老师的绰号，“顶”指的是谢顶——“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正是他最爱的诗句。
“有空见一面吧”苏临渊点击了发送。
“好，时间、地点？”
“再说吧，今天我能准时下班的话，那就你们医院门口见；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另约。”苏临渊对今晚能否回家休息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心中还是尚存一丝希望。
“另约就是下次约，下次约就是不约，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萧忆佳差点被气笑了，“不想见就不想见，发啥另约啊！”
苏临渊今天没有在食堂吃饭，抱着感受下虚拟世界里食堂外的味道的他，在外面找了一家早餐店解决的早饭问题——“嗯，味道好像和食堂的味道差不多，得给他们提提意见，升级一下程序，再增加一丝真实性”。
苏临渊刚到警察局，正在停车棚给他的亚麻电动车寻找位置充电时，手机响了，是董浩打来的。
“你到单位了吗？”董浩的声音听起来很亢奋，苏临渊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一定很重要。
“刚到，正在停车棚给车充电。”苏临渊找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他刚好看到有两辆车之间停放的空隙比较大，两车又都没有充电，他便试着将车塞进去。
“你弄好了赶快来办案中心，袁万廷过来了，他说他要自首。”
“自首？朱向高是他杀的？”
“还没开始问呢，刚和周队汇报了，宋教还没过来，周队安排让我们俩先问。”
“好，我马上就到。”听到董浩的话，苏临渊将车往那一放，匆匆忙忙往办案中心跑去“充个毛电啊，要是找到凶手，这任务就完成了，就能退出游戏了。”
苏临渊到办案中心时，对袁万廷的拍照、安检都已完成。袁万廷坐在询问室里东张西望，看起来是对询问室的装饰感到十分新奇，他的对面坐着两名负责看护的辅警。
“董浩还没过来吗？”气喘吁吁跑进询问室的苏临渊对着辅警问道。
“董哥刚还在这呢，这会儿估计是办手续去了吧。”一名辅警站了起来给苏临渊让了一个座。
“同录设备什么的都开了吧？”苏临渊坐下将摆在桌子上的电脑和指纹设备开了机。以前做完笔录按指纹都是犯罪嫌疑人逐页按指纹，不仅费时，而且有传播疾病的风险。现在都是用专业的指纹设备，只要用手指在设备上按一下，设备就会在笔录上逐页按上指纹。
高科技的背后往往存在风险：以前逐页签字虽然麻烦，但能确保犯罪嫌疑人每页笔录都看过；现在一次性按指纹，很难保证犯罪嫌疑人每页笔录都看过。这个矛盾也常成为庭审争议的焦点——有些人看字快，有些人看字慢，额外增加了检察院、法院审查同步录音录像的工作。
“都弄好了，就等你们来询问呢。”站起来的辅警说道。
“行，留一个人下来，我来问吧。”辅警不能单独询问，但刑警带辅警可以询问。苏临渊不准备等董浩了，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肯定能做好笔录。如果真的问不好，再让宋林辉或者董浩帮他也不迟。
苏临渊端详眼前精瘦的老人，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难道是因为长得和被害人太像，才有这种感觉？如果仅仅是昨天被江帆询问时看到的那几眼，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眼前的老人和朱向高除了长相不一样外，其他地方确实很像，不高、精瘦，有一种天生的猥琐气质。
“姓名？”苏临渊打开了一个之前的询问笔录模板，按照流程问道。
“袁万廷。”
“你今天为什么到我们警局来是干什么？”
“我今天来是自首的。”
“你有什么违法犯罪行为？”
“我偷了朱向高的手机，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查到我头上，所以我今天主动来自首，希望能给我从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