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两国谈判已近尾声,想来过不了多久,前朝丰州剩下的地方,便全部归属我朝。”齐衡笑着道。
“想来让北辽吐出这块儿地方,定然不容易!”顾廷烨说道。
前面的载章点头附和道:“二郎说的不错,北辽占着的地方,正好是西域客商进入北辽的必经之地!北辽还在那里设了官方榷场,收入颇丰。”
“想来应该是徐侯派兵进驻吧?”顾廷烨又道。
看到齐衡点头,长枫也附和着颔首,说道:“徐大哥就在九原,自然是徐侯派兵。”
齐衡点了几下头之后,看着摇头的徐载靖,疑惑道:“靖哥,难道不是?”
环顾四周,徐载靖点头道:“我猜,会是拓西侯曹老将军派兵去。”
前面的长柏点头赞成。
没和北辽打这一场之前,蒙古诸部向南的马匹贸易,便是走了勇毅侯徐家这边,照着朝廷的章程来,徐家也获利颇丰。
此时北辽吐出一块儿大肥肉,徐家自然不会贪得无厌。
曹家是皇子赵枋的外祖家,应该占这一份,朝中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顾廷烨同样颔首,继续道:“可惜,不论怎么谈,北辽就是不乐意把大同府给交出来。”
徐载靖摇头笑道:“二郎,大同府可是北辽西京!北辽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战斗的胜败,就把这等要地交出来。”
顾廷烨嘿嘿一笑:“想想总可以吧!”
听到此话,学堂众人也纷纷轻笑了起来。
而最前面的长槙,从一开始就抬头听着众人的聊天。
待众人不再说朝中大事,这才低头继续写字。
就这样,
学堂众人上午下午学习,中午讨论朝中之事,有时也会因为朝中之事请教庄学究。
上课时,学究也会用朝中之事考教众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出了正月。
二月中旬这日,
早晨,
太阳初升,
盛家后院今安斋,
明亮的窗边卫恕意正在专心的刺绣。
一旁的女使秋江提着烧开的水壶,将滚烫的热水注入到暖手炉中。
一阵“哗哦”的声音响起后,秋江重新将暖手炉外的绸套套好,捧着走到卫恕意身边:“小娘,刚换过的热水,您暖暖手。”
卫恕意接过暖手炉,侧头朝秋江笑了笑。
“刘妈妈来了。”门外有小女使喊道。
主仆二人赶忙起身,朝门口走去。
待迎着挎了个小包袱的刘妈妈进了屋子,卫恕意笑道:“秋江,上茶。”
刘妈妈笑着摆手:“小娘,别忙活了!奴婢说两句就回大娘子身边!秋江,你快别忙了。”
卫恕意道:“刘妈妈,这怎么好!”
刘妈妈笑着将小包袱递给卫恕意,道:“大姑娘听说七郎即将县试,便特意在侯府库房里找了块狼皮子,让人做了个坐垫。”
“大姑娘说这二月一早一晚冷得很,七郎年纪还小,可不能冻着了。”
看着解开包袱的卫恕意,刘妈妈又道:“大姑娘本想送对儿护膝来着,但听咱家大娘子说,老夫人命人给七郎做了块儿貂皮的护膝,这才换成了坐垫。”
卫恕意抚摸着眼前不大但精致的皮货,眼中满是感激的神色,道:“奴婢在这儿替七郎谢过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