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种在哭泣，凡者种子们个个意气风，哪怕三品天赋，也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未来必定不凡。
红妆没心思挑人，在她眼中，一品天赋个个都是骄傲的小公鸡，除了光鲜别无是处，二品天赋全是太上忘情的神仙，自认为高人一等，不屑与别人接触，等待有人抱着金砖求上门来，让他们肆意衡量挑选，宛若出嫁的公主。
三品天赋？在红妆眼中，全都是移动的坟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与大地融合。
招募大会在学校内部的大礼堂召开，其中一品天赋的种子几乎看不到，在点灯的结果出现后，就被无数大势力提前上门游说，瓜分干净。
二品天赋的有小半，这些都是天赋异能平庸的倒霉蛋，高不成，低不就，只能尴尬的吊在中间，等到最后一刻，才会扭捏的找一个瞧得上眼的势力加入。
三品天赋自然是各拼手段，要么卖力的表演，要么主动巴结，最差也要混一个低保才行。
这才是凡者的常态，野外没有独狼的生存空间，再厉害的凡者，只要没达到高位，就无法应对三只中位以上的邪魔，没有后勤，没有警戒，修整的时间都没有，出城等同自杀。
齐宇主动去与一个个凡者种子交谈，倾听他们的需求，观察他们的表情与交谈，从而大致推断出性格，对于天赋的品质，反而是最不关注的。
事实上，这也是大多是战队的挑选方法，战队需要的是炮灰，而不是大爷，只有从死亡中一次次淘汰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精锐。
这让甘泽感觉很是奇怪，如果凡种子这么吃香，为什么老张的侄儿会为了加入权杖战队，连自家叔叔的仇恨也愿意放弃？
“这有什么奇怪的？凡种子再优秀，还不是凡者，他们先要跨越缓冲区，之后才能到内城区，内城区的战队和缓冲区的战队是一回事儿么？关键是生活在内城的名额啊！”
红妆点明了真相，作为同样二品天赋的她，当年在缓冲区喂猫可耗费不少时间，也正是闻喜人的庇护，让她有着充足的时间学习成为一名精锐的元素战将。
同期的凡种子们，早就在名为实战检验，实际为炮灰的过程中消耗大半。
红妆无所事事的到处参观，回忆曾经上学的日子，甘泽没事儿，和她一起闲逛，不经意的问道：
“你读高中时，有没有谈恋爱？”
红妆鄙夷的做出怪相，很是夸张的回答：
“百分之一的几率在一起，为什么要谈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恋爱，有那份心思和时间，多学一点东西不香么？”
“什么百分之一？”
甘泽好奇的看着红妆，红妆板着指头开始算。
“男孩觉醒的几率是十分之一，女孩儿觉醒的几率也是十分之一，若是男孩儿觉醒，女孩儿可以作为附属品，成为家属，可若是女孩儿觉醒，男孩儿就必然会被嫌弃，唯有双方都觉醒，才是最般配的一对，可这样太难了，两个人同时觉醒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
红妆的算术并没错处，十分之一加上十分之一，可不是十分之二，又或者二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差不多刚好。
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沉默，行走在喜乐与哀嚎同时存在的校园中，就像走入奇幻的世界，感觉不怎么真实。
失败的学子们，并未出现在人前，而是躲藏在角落中，也有的三五个人聚在一起，抱头痛哭。
一个个教师或工作人员，如临大敌的站在学校的制高点，监控整个校园，一旦现不对，就如猛虎下山般，将准备自杀的学生给救下。
“其实学校才懒得管他们死不死，只要不死在学校里，哪儿都成……”
红妆看着一个个看似负责的老师，嘴角的冷笑怎么也停不下来。
恰好，转过角落，甘泽就看到一个中年秃顶的工作人员，正劝说一个女学生。
“你没有启灵成功，未来除了嫁给普通人，日复一日的做家务，生孩子，还能有什么出路，跟着我就不同了，我好歹也是三阶，每个月有十个白金钱的收入，高能食物偶尔也能享用，你跟着我，天天吃好的，补充好了元气，说不定就能产生奇迹……”
说来也奇怪，这个女孩儿流着盖住额头的齐刘海，戴着厚厚的眼睛，身体也被宽大松垮的衣服给遮住，这位中年大叔是怎么看上她的？
“你这个混蛋，又在这儿骗人，玩儿几天，就卖给那些变态的砸种，死的无声无息……”
红妆看到这位，顿时眼红了，冲上去就是一脚，这位中年大叔，有着与外观绝不相符的敏捷与反应，闪电般躲过红妆，随后就是一顿交手，贴身短打，堪比国术中的咏春。
“是你，怎么是你……”
看清来人后，中年油腻大叔表情大变，手脚也慢了许多，又抽身而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