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国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如今该抓的人你们也抓到了，该知道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还要我交代什么呀？”
审讯员老李顿时皱起了眉，不满的瞪着张卫国。
他简直是个滚刀肉！
都已经耗了这么久了，张卫国也只会说一些浮于表面的事情。
这实在是让人恼火至极！
可问题就在于，除了生气以外，他们竟然拿张卫国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如张卫国所说，该抓的人，他们也的的确确是抓到了他。
经审讯之后，他们也得到了一些结果。
不过赵老板那边所说的“好心人”交代的那些事，也不过就是一些供应非法药物的产业链罢了。
他把所有的追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肯多交代。
警方当然不肯轻易的相信他的说辞。
虽然他是个国企的老总，借着亲戚的名义也开办了好几家药厂，从那些药厂里也查出了非法的药物。
但问题在于这些药物的配方可是从两个单位流出来的，就算他交代了，自己是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可谁会相信呢？
国家级的保密单位，层层安保措施严防死守，就是防着他们这群人，如何会轻易把配方流出来？
所以他如今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也不过就是为了掩盖住幕后的真凶罢了。
哪怕已经到了这般田地，真正的主使之人也被牢牢的保护着。
这不得不让警方担心。
而且事情查了这么久，已经引起了上级和国家高层领导的注意了。
若是再查不出来，这事只怕无法善终。
老李瞪了一眼张卫国，拍案而起。
“张卫国，最好老实交代！否则等待你的是法律最严格的制裁！”
张卫国却丝毫不在意，摊开了手，用一种极为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我如今已经做了这么多措施，走了那么多弯路，就算是我交代了，给我减刑，又能减到什么程度呢？”
张卫国微微俯身目光，死死的凝视着老李。
“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好歹也懂法知道我犯的是杀头的死罪。难道我交代了，你们就能无罪释放我吗？最好最好，也不过就是个无期罢了？一进去就是几十年出来的时候我都多大了，我还能有什么路可走？”
张卫国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想交代。
反正他这辈子该经历的事情都经历了，该过的潇洒人生也都过过了，既然什么都体会过了，那为何到最后不给自己一个痛快，反而要白白受那么长时间的火罪呢？
他宁愿去死。
老李被他气得眼冒金星，竟有些无力的跌坐回了椅子上。
张卫国却始终盯着老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般。
事情竟然就卡在了这里，僵局迟迟无法打破。
几天之后，周阳晨再一次接受了催眠。
他如今虽然恢复了一些记忆，但也不过是朦朦胧胧的。
近几天通过一些药物干预，周阳晨的状况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再加上和顾南意和好如初，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经过医生们开会商讨后，决定趁热打铁。
再让周阳晨接受一次催眠，唤醒他更多的记忆。
但是在进诊疗室之前，周阳晨的心情必不可免的有些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