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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您想过没有,这埋东西也是有讲究的。您说说,要是家里普通的物件,谁会特意埋在地下?还怕人抢?这话说出去,谁信?”他顿了顿,目光在青山居士脸上来回扫视,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哎呦,我的大爷!”秦浩峰听完青山居士的话,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强忍笑意故作高深地摇摇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您老再好好想想,就算是土里挖出来的,那不也是墓里的么?啧啧啧,您品,您细品!”
他一边说着,一边煞有介事地搓搓手,“您想想啊,这墓里的东西,之所以会‘掉’到土里,那都是因为年久月深,风吹雨淋,地壳变动——嘿,保不齐哪块地皮一塌陷,嘿!好东西全漏出来了!再说了,就算墓还在,那也八成是被盗了,墓门大开,里面的‘宝贝’可不就得四散奔逃嘛!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哎,您再想想,这埋宝贝的地儿,它还能是哪?它还能不是原来那墓的范围?顶多也就是墓室塌了,宝贝跟着一起掉出来了呗!”
秦浩峰越说越起劲儿,干脆站起身来,绕着桌子来回踱步,时不时停下来,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您老再琢磨琢磨,你出去跟别人说,我这是怕宝贝招贼惦记,给埋起来了,你这物件带土沁色,谁会信?”
“哦?”青山居士被秦浩峰这一通天花乱坠的描述,其实都有些憋不住笑了,但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你这么说……也对。可这跟价格有什么关系?”
秦浩峰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像是终于找到了话题的转折点,立马凑到青山居士跟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哎呦喂,我的大爷!这关系可大了去了!您知道咱们国家对于这些从地下挖出来的物件有啥规矩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敲敲桌面,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提醒青山居士注意听讲,“我跟您说啊,凡是从墓里出来的物件,那可都是‘出土文物’!”
“国家为了保护这些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特意下了命令:禁止流通!您想想,要是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都能随便摆在市场里头卖,那盗墓贼不得疯了?那不得满大街都是‘摸金校尉’?”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青山居士耳边,几乎是用气声说道:“您老想想,要是墓里的东西都能随便买卖,那考古队还干啥去?”
“难不成天天蹲在博物馆里数宝贝?那墓里的好东西不全跑老百姓家里去了?国家还用得着花钱从老百姓手里买回来?那不就相当于……相当于从您口袋里往外掏钱嘛!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说完之后,秦浩峰又坐直了身体,用手轻轻敲了敲桌面,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大爷,我刚才的意思是,凡是从土里出来的物件,它的价格通常都不会太高,原因嘛,主要是因为流通不便。”
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带着探究和神秘的眼神看向青山居士,仿佛要让这一句话更加深入人心,“您想想啊,这玩意从土里出来,说白了,它已经从最原始的状态进入了一种无法完全追溯的历史背景。您老再好好琢磨琢磨,土里的东西,多是陪葬品,但凡与墓葬沾边的,总有那么点‘禁忌之气’,懂行的人都怕沾上。”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桌面的纹理,仿佛在描绘一幅画面,“而那些世代传承下来的物件就不同了,它们每一代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被赋予意义,被历史沉淀,被文化镶嵌,所以它们能够得到市场的高度认可,价格自然也就更高,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用一只手握住玉壶,另一只手指着壶身上的细节,像在解读一件千年秘密,“来,您老仔细瞧瞧,这壶身上的自然磨损,底部的接触痕迹,分明标志着它历经岁月洗礼,却始终存留于人间,这不就是传世物件的最大魅力吗?”
秦浩峰顿了一顿,又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一段颠覆性的秘闻,“可,您看,再瞧瞧这沁色——这沁色一出现,就彻底改变了它的身份。”
“沁色代表什么,是土的气息,是地下的痕迹,这就等于是宣告它已经入土过了。”他说到这里时,表情显得更加凝重,“一入土,就变成了‘土物件’,‘土物件’的价值,自然得一落千丈。您老试想一番,它曾经是传世佳品,却因为沁色变成了埋过的东西,您老说,这值钱不值钱?”
他稍稍后仰,用椅子靠背撑着自己的体重,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青山居士的反应,一边用手指点了点玉壶,继续说道,“这世事多复杂,您看一个玉壶,不同的环境滋养它,却构成了身份的转换。”
“如此一来,价格便不得不打了个折扣,不过,您大爷是真懂的,从咱们这玉的整体状态来看,还是能找到属于它的市场啊。”他精心控制语速,避免过于夸张,如同一个舞台演员精细布局自己的对白,“大爷,您自己说,可惜不可惜?”
:()重生93:拎着麻袋去捡漏